張陽李玥!
帶著李世民重新走到華清池,張陽將一筐筐的裝滿了硝石的木桶放下。
硝石很快就與水產生了反應,李世民也學著張陽的模樣脫去了外衣。君臣兩人坐入華清池中,冰涼的池水頓時讓人暑氣全消。
宮女遞來了一壺冰鎮過的麥酒,李世民喝下一口麥酒,嗯!當下更美了。
盯著張陽的褲子,李世民狐疑道“你這褲子……”張陽解釋道“這是我自己設計的褲子,長度剛好到膝蓋,夏天穿著很涼快的。”李世民沉聲道“是絲綢做的?”
“嗯”張陽點搖頭道“絲綢更輕,穿著也沒太多的負擔。”
“哼!衣不遮體,不成體統。”李世民唾棄了一番,接過李治遞來的肉串又道“稚奴,這一點你可以不要學你的姐夫。”
“兒臣謹記。”李世民吃著肉串點頭。山風吹過的時候怪涼快,再是喝下一口酒水,這種感受都快忘了朕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了。
先是清了清嗓子,李世民道“此次吐蕃動亂,朕是不是該殺了你?”張陽雙手靠著華清池的石壁,
“百來斤就在這裡,等候處置便是,陛下若是殺了我,以後誰來給吐蕃主持大局,而且我們外交院從來沒有扇動過內亂,這一切都是鬆讚乾布咎由自取。”繼續聽著他的狡辯,殺他的理由有很多,不妨多聽他言語幾句。
“我們外交院派人去吐蕃接觸那邊的風土人情,了解吐蕃的人行為習慣與習俗,並且記錄在桉,除了這裡我們的人還會幫著吐蕃人解決各種問題,對陛下來說這也是扇動內亂嗎?”張陽頷首繼續道“吐蕃的內亂是鬆讚乾布自己治理不力,而遭到了反噬,發動動亂是吐蕃的底層人,他們對鬆讚乾布的治理方針不滿,難道就是我們外交院的過錯嗎?”
“公理自在人心,臣以為鬆讚乾布是個聰明人,他會利用陛下來對付我,讓我們君臣離心,陛下不該受人挑撥才是。”張陽遊向一旁的小瀑布,
“最近驪山在研究一種很神奇的造物,有了此物我們驪山的生產力就可以再上一層樓,陛下難道不想要這個成果嗎?”成果……且不說是不是真有張陽所說的那種造物。
這小子還有利用價值,現在殺了確實很可惜,殺了可惜,他還有能夠利用的價值。
李世民看著張陽猶如一塊待宰的肥肉。這塊肥肉的油水也越來越多了。
再次收起殺人的心思,李世民頷首道“此事還未明了,等鬆讚乾布到了長安城,自有公道。”在池中泡了好一會兒,他緩緩站起身,低聲道“在此之前,朝臣的彈劾朕不能不作出處置,你再罰俸五年,至於之後再有責罰等鬆讚乾布到了長安城再議。”皇帝走了,走的腳步很快。
根本沒有給人反駁的餘地。張陽遊到岸邊,怒起身,朝天怒吼道“我的俸祿!老子當了四年的禮部尚書,沒拿過一天俸祿!你還罰我!”朝著皇帝離開方向怒吼,吼聲傳得很遠。
但那惡毒的天可汗沒有回來,他走得很決絕。發現自己的褲角被人撤了撤,張陽低頭看去是李治,
“晉王殿下,你有什麼事嗎?”李治看著姐夫那茂盛的腿毛,又抬頭道“父皇很喜歡罰俸祿嗎?”拉著李治,張陽數落著他的父皇,說著陛下的不好,說著陛下的狹隘與算計。
看著玥兒扶著額頭不敢麵對,怎麼能在稚奴麵前這般說父皇。張陽穿好外衣對他道“晉王殿下,姐夫對你們好不好。”李治手裡還拿著一串肉,嘴裡嚼著,這才十歲,眼神單純還很萌。
與當初的李泰相比,李治這樣才符合一個孩子該有的形象,能夠被大人忽悠,聽之任之,也不會反駁。
張陽在華清池邊的躺椅上躺著,
“晉王殿下,以後一定要記住姐夫對你們的好,萬一以後你父皇不高興要砍了我,你們可要幫姐夫說話。”
“嗯,一定幫姐夫。”李治用他那小小腦袋又想了想,
“父皇不會砍了姐夫的。”張陽翻了一個身澹然道“那是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嗯。”李治顯得很呆,隻能點頭答應。每到夜裡,夫妻倆人總會在卷,確認了第一卷科學的提綱,從淺顯易懂的方麵來理解是最好的。
李玥看著夫君寫的第一篇,第一篇便是光的傳播,用一幅幅繪聲繪色的圖片講述光的原理。
看著還挺有意思的,她笑道“會不會孩子們看了書,也會做這些有意思的事情。”這些都是根據小時候的教科書中的印象來畫的,多少有些出入,就算是有差彆也不會差得太遠。
寫完了第一篇光的傳播,第二篇就是光的折射。張陽喝下一口茶水,
“你父皇罰了五年俸祿,本來想著再過一年,我當時被罰的俸祿也就結束了,沒想到五年之後又是五年,這輩子還能不能拿到俸祿了。”
“家裡都這麼富裕了,怎麼還想著這些俸祿。”李玥放下手中的這篇光的傳播,
“今晚小兕子要睡在家裡,夫君自便吧。”
“啊?”
“嗯。”說著話,小兕子便跑了進來,撲入了李玥的懷中。張陽獨坐書房,看著自己的桌上一冊冊淩亂的書,頓時也沒了繼續編寫的念頭。
午夜三更,李治起夜來到茅房解手,就聽到遠處有鏟土的聲音,心中好奇朝著遠處看去,月光下一個朦朧的身影,似乎在埋著什麼。
山風陣陣吹過,讓此地多添幾分陰森,還有遠處的鬆林月光照映下的影子很是嚇人,像極了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他頓時想到了宮裡的傳聞,嚇得快步逃離。第二天的早晨,天剛剛亮,張陽便給一大家子與一群孩子做好了飯食。
李治將昨晚遇到的事情告訴了東陽,東陽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李麗質。很快李治昨晚的遭遇在孩子們之間傳開。
李治說得怪滲人的。這件事也傳到了李玥的耳中,回想起當初在長安住的時候,也會半夜在家裡埋銀錢。
如此一想,她轉頭便看向了夫君。
“可以用飯了。”張陽招手道。姐夫親自做飯這等事最近越來越難得,孩子們立刻圍坐開來,吃著桌上的包子與餅湯。
拉著夫君走到一旁,李玥好奇道“昨晚夫君是不是在……”
“昨晚睡不著,我去給溫泉池的地鬆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