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修煉所需丹藥,李元又到天工閣買了一套四象歸元陣陣盤和一些布陣法器。陣法之道博大精深,李元不求精通此道,隻是把它作為一個輔助。日後若是與人爭鬥,有陣法加持,即便對方修為略高於自己,也能從容應對。
買完所需之物,李元便趕回駐地。先跟劉長青和薑驂交代一下自己要閉關一段時間,有事讓他倆商量處理,大事就去請示林長老。隨即在精舍布下四象歸元陣,此陣可困敵防禦,也可調動周圍靈氣輔以修煉。
吞下一顆升元丹,李元開始吸納靈氣搬運真元。大量靈氣湧入體內,快速轉化為真元散布於四肢百骸,在升元丹的作用下,體內真元不斷壓縮凝煉。有感於此,李元不由欣喜萬分,這靈石花的可真是值。想想也是,那些出身大派的核心弟子,肯定是宗門花費無數靈石堆出來的。他們自身根骨絕佳是一方麵,沒有這無數靈丹靈藥的澆灌,如何能在同輩中脫穎而出!
一顆升元丹花費李元三個月的時間去吸收煉化,修煉速度比平時快了三倍有餘。照此進度,他估摸著兩年內就能晉級築基中期。李元在這閉關修煉,劉長青等人倒是樂見其成,他不來摻和駐地事務,劉長青自不會去打擾他。
時間很快又過去一年多,李元閉關已快兩年。他感覺近期就要突破至築基中期,這一日他結束修煉,打算出去轉轉。收起四象歸元陣陣盤,換了一身輕便道袍,李元抬步走出精舍。先去林長老那請了個安,隨後找到薑驂,得知自己閉關期間並無重要事務,他便走出駐地到坊內各處閒逛。
看著大街上明顯增多的人群,李元疑惑這坊內怎麼多了這麼多修士。不知不覺他來到醉仙樓外,索性便進去嘗嘗醉仙樓有名的醉仙釀。李元進入醉仙樓,找了二樓靠窗一處雅座。小二連忙送上一壺靈茶,問道“仙長來點什麼,本店一應珍饈美味,保證仙長滿意。”
“來壺醉仙釀,再來四個下酒的招牌菜。”李元說道。
“好嘞!仙長稍坐,酒菜馬上送到。”
李元喝著靈茶,隨意瞟著窗外人來人往。酒樓內人雖眾多,但都在隔音罩內交談,因此並不嘈雜。李元在化羽城這麼多年,可從來沒到過酒樓。若非遇到淩雲子,他也就像剛才那位小二一般,在化羽城百寶閣庸庸碌碌一輩子。他正望著窗外失神,突然旁邊一人開口打斷他的思緒。“這位道友有禮了,不知在下可否與道友共飲一杯?”
李元回首打量說話之人,此人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年歲,身著蓮白法衣,一看便非凡品。手裡拿著一把月白色雲紋玉扇,劍眉星目器宇不凡。看著不像修行之人,更像世俗的王侯貴公子。
“道友請坐,一人獨飲不如二人對飲,還要多謝道友解我獨飲之悶。”李元說道。
“道友實乃妙人,在下玉京觀魏玄真,不知道友如何稱呼?”魏真卿坐在對麵問道。
“原來是魏道友,在下乾元宗李元。”李元道。
魏玄真正有些納悶,一般人在聽到玉京觀時,態度多少都會有所變化,原來這年輕修士是乾元宗的弟子,難怪對方麵無波瀾。
“那可巧了,李道友乃是地主,今天這酒必須你請了,哈哈哈!”魏玄真笑道。
李元聞言亦輕笑道“就依道友之意,道友可知這坊內為何突然湧入如此多人?”
魏玄真反問道“道友你可是地主,你竟不知?你剛來落日坊?”
李元答到“我今日才出關,想著來醉仙樓品品美酒,對這坊內之事並不清楚。”二人說話間,小二已將酒菜呈上桌。李元拿起酒壺先給魏玄真倒上一杯,又給自己滿上。“魏道友,請!”
“請!”魏玄真一杯酒下肚,眯眼品味一番。“李道友有所不知,半年前黑楓林深處出現一處古古怪陣法,據說與數萬年前的無極劍派有關。消息一經傳出,引得無數人前去探查,是以這落日坊內便湧入如此多修士。我也是聽聞此消息才趕來的,到那裡轉了轉,這不剛回轉落日坊便碰到李道友你。”
李元詫異道“若是消息不錯的話,這等遺跡可輪不到一群築基修士染指,這麼多低級修士跑來能撈到什麼好處?”
兩人又是一杯下肚,魏玄真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消息傳出沒多久,就有不少金丹修士前去察看,隻是他能入不得外圍陣法,築基期修士卻可以隨意進出。後來天機門出動了兩位金丹修士代領門人前去探察,經過這幾位他們推算,此處陣法內遺跡應該會在三個月後自行開啟。所以,這段時間落日坊周圍來了這麼多築基修士,甚至還有不少煉氣期修士也來碰運氣。”
李元聞言又道“這無極劍派什麼來頭?憑你玉京觀的傳承,還稀罕什麼勞什子劍派的東西?”
“話不能這麼說,我倒不是為了什麼機緣而來,單純就是喜歡湊熱鬨。當然了,這無極劍派在數萬年前可是挺神秘的門派,門人弟子雖少,實力卻異常強大。隻是不知為何,後來便漸漸沒了此派蹤跡。據我們觀內典籍記載,這無極劍派修士隻修劍道,境界高深時號稱一劍破萬法。現今各大門派劍道典籍也不少,但能達到這等境界的,少之又少。李道友難道就不好奇,不想去見識見識?”魏玄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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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沉吟片刻,將二人酒杯斟滿後說道“依道友所言,這無極劍派如此輝煌為何沒能傳承至今?我修道時日尚短,對修真界所知甚淺,若說對此不感興趣是假。隻是,我修為不足,又不善與人鬥法。這次的熱鬨,怎麼看都不像是我這等人能湊得了的。”
魏玄真白了他一眼,道“騙鬼呢吧你!我看你氣息綿長,真元內斂,都快要突破中期境界了吧?你乾元宗弟子可不是軟柿子,東晟洲這幾家大門大派,基本上也算知根知底。我今年二十有四,前兩年才修到築基中期,你多大了?”
李元回道“那我可要尊稱一聲魏師兄了,小弟今年二十有二。小弟確實不擅爭鬥,此前一直在山門修行,幾乎沒出過山門。”
魏玄真內心頗為驚訝,要知道他可是玉京觀觀主一脈核心弟子,自小便有長輩指導修行。十八歲築基,二十一歲便突破中期境界,在觀內已算天資絕佳了。眼前這小子這麼年輕就快趕上自己了,一定是乾元宗的核心門人,絕對是這樣!
“好吧,我就妄自尊大叫你一聲師弟。不如到時候咱們二人聯手到那處遺跡去探一探,隻要不是對上築基圓滿之人,咱們又怕得誰來?李師弟考慮一下,就當曆練一番,總比你整日窩在宗門苦修強的多。”魏玄真勸道。
李元想了想,道“我近日就要準備突破中期境界,若是來得及就與魏兄走一遭,若是來不及就不湊這熱鬨了。魏師兄以為如何?”
魏玄真欣喜道“就這麼說定了,左右不過去湊個熱鬨。能結交李師弟實乃幸事,今日你我不醉不歸。小二,再來兩壺酒。”
李元道“幸甚幸甚!魏兄難道就隻邀了小弟一人?”
魏玄真道“我來此時日不多,也就瞅著老弟你合我胃口。再一個,你乾元宗與我玉京觀向來關係不錯,我家觀主與貴宗掌門私交甚篤。算起來,咱們可是世交,否則你以為誰都配與我稱兄道弟?”
李元聽聞此言,內心頗感意外。魏玄真說兩派掌門私交之事,他還真不知道,那可都是元嬰真人,看來這魏玄真在玉京觀的地位不比尋常。
“魏兄在何處落腳,不如跟我去宗門駐地,讓小弟略儘地主之誼?”李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