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精舍三樓品著靈茶,李元押了一口道“好茶,此茶蘊含靈氣竟如此濃鬱,不知何名?”
魏玄真道“茶名雀靈,是一位師祖培育的,老家夥們沒有彆的愛好,無非靈茶靈酒陶冶情操罷了!快說什麼事,還有你在無極劍派的事情經過也一並說清楚,你是不知道老哥我當時有多擔心。”
隨即李元把進入無極劍派試煉地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就連小元界的事也未隱瞞。魏玄真聽後沉思良久,說道“現今已沒有無極劍派這般純粹劍修,原因就是對修士天賦要求太高,不過小元界那老鬼可不像善男信女。”
李元道“林師叔探查一番並未發現不妥,應該沒啥大問題,先不管這一茬,無極劍派的功法你要不要研究一下?”
魏玄真忙回絕道“彆,我玉京觀的上乘法術都學不完,哪有功夫研究彆派的東西!還有一件事快說,這幾年在觀裡都快悶死了!”
李元隨即把胖揍通真觀三兄弟的事大體敘述一番,關於約戰的事,他倒是沒放在心上。魏玄真聽到對方日後要約戰,立馬來了精神說道“好啊!這三個潑皮既然敢提此約,那麼肯定回去找哪位師兄弟出頭。照規矩來說,無非是通真觀內築基後期甚至是圓滿境界的人,通真觀自詡符法冠絕天下,正好這次借機看看究竟是何等冠絕。”
李元道“我對各派了解不多,不過那姓譚的五行雷符威力著實不可小覷,得虧他修為不濟,否則我多少得吃點苦頭。”
魏玄真道“鶴鳴山通真觀,地處東南沿海,也是傳承萬年的門派,走的是符籙通玄的路子。東南一帶實力最強便是天一派、通玄觀和長春穀,長春穀在最南麵,以煉丹著稱,萬壽閣遍布各處修真城;天一派在最東麵靠近沿海,此派修士甚少在內陸行走,多與海外修士來往;通玄觀在北麵,門人弟子最多。這三家呈三足鼎立之勢,屬通真觀最難纏,門人弟子也較為跋扈。”
李元又問道“魏兄對紫霄宮可了解?此前陸騫之事也不知紫霄宮如何處理的,可有什麼消息?”
魏玄真道“事後倒是聽說有紫霄宮金丹修士前往黑楓林,一番調查無果便不了了之。嘿嘿!紫霄宮一向自詡玄門正統,門下弟子也多是眼高於頂的家夥,再加上當年你們乾元宗的葉無極之死,更是助長其等氣焰。”
魏玄真說完掌心呈出一柄三寸紫金飛劍,劍身流光溢彩絢麗奪目,不時浮現細小電光。“劍名紫電,是我求觀中老家夥所煉,跟我所用的紫雷是一爐所出。材料可是以紫金元精為主,加入天罡雷漿。怎麼樣,老哥我夠意思吧?”
李元接過紫電讚道“好劍!此等上品法寶,即便是金丹修士也要爭破頭。魏兄,是不是太過貴重了?”
魏玄真擺擺手道“少廢話,老哥我出手那必須是精品,垃圾貨我可送不出手,否則彆人還以為我玉京觀要破敗了呢!你彆高興的太早,待我結丹後,你得給我準備個更好的。”
李元把劍收入戒指,道“啥也彆說了,小弟我就算是打家劫舍也得給你備一份厚禮。”
兩人聊了半天,順便交流了一下修煉心得,接著兩人又跑到外麵切磋一陣。魏玄真發現李元這家夥修為深厚的驚人,眼下他已超過自己太多。
話說通真觀譚超三兄弟,自李元走後他們三人先到平波城休養兩日,然後啟程趕回鶴鳴山。回山後,譚超便找到王守真搬弄是非,編排李元如何看不起通真觀,又把李元修為吹的簡直就是築基境界第一人。王守真自然不是傻子,不過他倒是不介意找李元打一架。他進入築基圓滿境界已有數年,無論如何修煉都找不到突破契機,因此這幾年通真觀築基期的修士沒少被他痛扁。他想通過鬥法來尋求突破之機,奈何觀中沒有能與其匹敵的人。此舉搞得那些後期弟子不是出門遠遊便是閉關不出,這就苦了這幫築基中期弟子,一個人不行就組團挨揍。
王守真把譚超臭罵一頓,要求譚超安排人手去找李元,並把約戰地點定在震澤附近。哪裡丟的場子,就在哪裡找回來。譚超雖被一通臭罵,心裡卻樂開了花,對此事辦的極為上心。陳守中和劉正陽在兩日後被派去乾元宗送戰書,起初兩人還不願意去,譚超說不去的話就準備給王守真當陪練。兩人趕緊表示這種跑腿的辛苦活沒有比他倆更合適的了,屁股都沒暖熱乎就離開鶴鳴山往乾元宗趕去。倆人磨磨蹭蹭用了十天才飛到太合山,連山門都沒進,投了戰書便匆忙離開。
戰書最終被送到外事殿,如今外事殿主理事務的是築基後期的段至玄,他雖知道李元其人,卻不知道李元的蹤跡。外事殿在錄隻有李元卸任落日坊主事一職便沒了後續,現今也無人知曉李元去了哪裡。若沈伯君在此定會向林星南打聽李元去向,段至玄隻能將戰書擱置,待李元回山再作安排。
劉正陽二人又是一路墨跡,用了七八天才回到鶴鳴山觀內複命,把譚超氣的不行。王守真得知此事後倒沒多說什麼,隻是要譚超三人跟著他去平波城候著李元,三人無奈隻能硬著頭皮跟隨他前往平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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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李元在玉京觀待了半月有餘,這天魏玄真提議去趟震澤,正好他覺得通真觀三個殺才也該找好幫手了,說不定正在震澤附近等著李元呢。在玉京觀這些天,李元早已把紫電溫養通靈收入氣海,兩人駕馭飛劍往震澤方向飛去。數日後兩人來到平波城,到了平波城沒乾彆的,先去醉仙居小酌幾杯。然後兩人在平波城閒逛,李元到萬壽閣花費巨資買了化元丹,此丹在凝結金丹時效果頗佳。
魏玄真又跑到東晟商會打探消息,看看最近哪有熱鬨可湊。據東晟商會消息稱,最近通真觀王守真會在震澤附近約戰乾元宗李元,王守真一行大概明日便會抵達平波城。王守真在修真界還都略有耳聞,這乾元宗李元卻是甚少有人知曉。在得知東晟商會到時候會開下盤口後,魏玄真並未透露自己跟李元的真實關係。東晟商會隻知道魏玄真跟乾元宗落日坊駐地的一位修士熟識,卻不知此人正是李元,實在是李元甚少在外行走。
魏玄真告知東晟商會,乾元宗李元已經到了平波城。於是第二天在王守真四人踏入平波城的時候,他們就已收到李元在城裡的消息。譚超安排劉陳二人前去尋找李元,他提議王守真去醉仙居等候消息。譚超進入醉仙居二樓的時候,正好看到坐在臨街窗邊的李元二人,譚超大聲道“李道友,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麵了。”說著走到李元桌前,轉身對著王守真道“王師兄,這位便是乾元宗李元,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王守真上前入座,盯著李元說道“通真觀王守真,現在就去城外比試一番如何?”
李元看了看王守真,又瞅了一眼譚超說道“有何不可,不知王道友要如何比試?”
王守真起身道“無非你死我活罷了!”說完人已飛出窗外往城門走去,譚超趕緊跟上前去。魏玄真見狀道“這姓王的還是個急性子,老弟你可有把握?”
李元笑道“我可沒有什麼把握,這家夥一看就不是善茬,咱們也走吧,彆讓姓王的急死了!”
平波城外,李元與王守真於空中對立,此刻四周已有不少看熱鬨的修士。東晟商會的人則開始統計下注情況,由於李元名聲不顯,所以盤口開的李元獲勝賠率很高。譚超得知有盤口後,押了不少賭王守真勝,看熱鬨的修士見狀也爭相下注。一時間幾乎全壓王守真獲勝,魏玄真待周圍人差不多都下完注後,才上前壓了上萬中品靈石賭李元勝。東晟商會的操盤手見此明顯一愣,未及他細想,後麵晚來的修士紛紛上前來下注。場中對戰雙方還沒開始,周圍看熱鬨的人群先把氣氛搞了起來。
東晟商會的一位執事上前分彆跟李元和王守真商議一番,然後他高聲說道“在下東晟商會平波城分號執事錢德益,厚顏擔任此次約戰見證人。今日是通真觀王守真道友約戰乾元觀李元道友,此次約戰為生死之戰,無論結果如何,此戰絕不涉及宗門。任何人和勢力不可拿此事做文章,更不了牽連雙方宗門。各位同道還請肅靜,兩位道友可以開始了。”
隨著錢德益話音一落,王守真一道符籙激發,李元腳下水中衝出一條水龍,直接衝李元襲來。接著又是一道符籙祭出,空中一道水雷哢嚓一聲劈向李元。李元身形後撤,以五行水法凝聚一柄水劍刺向水龍,同時身前凝聚一麵木盾擋住襲來的水雷。一聲爆響木盾被炸碎,李元借力後撤,這枚五行雷符與譚超所用相同,但威力卻強了數倍。兩方一番試探後便你來我往的法術對轟,王守真符籙不要錢似的一張張祭出,李元則憑著體內深厚的法力不斷變換五行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