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回到自己房間,倒頭便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聽到門鈴聲。
她睜開眼,揉了揉酸疼的腰,這才看了一眼床頭的鬨鐘。
八點?糟了!今天怎麼起來晚了?
她連忙下了床,發現門外是柳寒煙,這才去開了門。
“寒煙小姐昨天沒回來嗎?最近很忙?”王媽一邊幫她拿拖鞋,一邊詢問道。
“沒回,睡酒店了,最近的確比較忙。”柳寒煙穿上拖鞋,徑直往方鴿的房間走。
“吃了嗎?”王媽追問了一句。
“吃了的。”柳寒煙留下一句話,便來到方鴿的房間,門也沒有敲,推門就走了進去。
房間裡很乾淨,有淡淡的水果香味,方鴿裹著被子睡得正香。
柳寒煙來到床邊,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會兒,像是在掙紮著要做出什麼決定,最終爬上床推了推他,輕聲喊道“方鴿你起來,你答應我的車呢!什麼時候兌現!”
方鴿回來的時候便已經很晚了,又因為跟溫語吵了一架,腦子裡亂得很,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天蒙蒙亮,這才睡著了過去。
算算時間,也就睡了兩個小時不到。
此時被人連推帶喊的,方鴿隻覺腦子裡嗡嗡作響,拍開煩人的手,沒好氣的嘟噥一聲,“彆吵!”
“嘖!”柳寒煙揉了揉被拍紅的手,踢了鞋子跳上床,踢了他兩腳,見他隻是翻了個身,仍舊不理自己。
突然她狡黠一笑,跨坐在方鴿的身上,雙手揪住他的兩隻耳朵一頓猛搖。
“醒醒!我要車!你答應我的車!”
方鴿不知道疼痛,自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潛意識裡告訴自己,能上自己床的人,除了溫語便沒有第二個。
他迷迷糊糊被煩得不行,也懶得睜眼,隻是伸出手摟住對方腰,稍稍一用力,就把對方抱在了懷裡。
“彆吵了,讓我多睡一會兒。”
柳寒煙感受到腰間傳來的溫度和力量,身體瞬間僵直,被硬控了足足一分鐘。
直到靈魂回歸,發現彼此的呼吸在唇間交纏,這才猛地驚醒,一巴掌呼在了方鴿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悅耳。
柳寒煙驚呆了,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小,再怎麼能睡,也該打醒了才對。
然而方鴿隻是抬了抬眼皮,眼眸露出一條縫隙,似乎是看了一眼,又似乎是沒看著,接著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微微仰了仰頭,又睡了過去。
“醒醒啊喂!”柳寒煙翻身想要掙脫,卻發現腰間的手紋絲不動,隻能伸手撐開方鴿的眼皮,“臭流氓!你看看我是誰!”
方鴿的眼珠子在躲避光,咕嚕嚕直轉,最後實在被折騰的不行,這才慢慢回歸初始位置。
視線從朦朧到清晰,一張與溫語相似的臉映入眼簾。
“你怎麼跑我床上來了!你想乾嘛!”認清楚了對方是誰,方鴿驟然驚醒,本能的將柳寒煙一推,質問道。
“你……”柳寒煙被他推到了地上,又聽他倒打一耙,氣呼呼就要跟他掰扯。
不過她開口之後,又忽然想起是他先招惹的自己,倒打一耙,誰還不會似得,“想睡我?可以啊,等送了車子之後讓你睡。”
“大早上的,你抽得哪門子……”方鴿驚呆了,脫口就要駁回去,可突然想起好像是有買車這麼一回事,話語便卡在了喉嚨裡。
“怎麼?你想不認賬!”
“……”方鴿坐起身,揉了揉本就昏沉的腦袋,這算什麼事!又不是老子答應的!
想到自己的錢被溫語一次性敗光了,方鴿隻覺得腦袋疼得越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