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溫言朝著身旁的蕭竹兒挑挑眉笑道:“怎麼樣,這下有浪跡天涯的感覺了吧。”
蕭竹兒撲哧一笑,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都什麼時候了還嘴貧。”
“先往北跑,看看能不能繞過關隘。”牧溫言拿出輿圖,看著通往鎮北城唯一一處關隘說道。
就在此時,眾人身後不遠處傳來破風聲。
牧溫言如臨大敵,這個聲音方才聽過,是鏈刀投擲的聲音。
“伏底!”牧溫言大喝一聲,鏈刀從牧溫言頭頂險之又險地擦了過去。回頭月光一瞟,破重子獨自一人騎著快馬已經趕至身後,收回的彎刀上閃著冰冷的寒芒。
高手對決失之毫厘差之千裡,並不是人多就能彌補的,牧溫言知道他的第一目標是自己:“你們先走,我拖住他,隨後找你們。”
說完不等蕭竹兒開口,在蕭竹兒的坐騎上抽了一鞭子,馬兒受疼加速,頓時衝了出去。
“小王爺小心,我們在前麵接應你。”老三也是資深宗師,知道在頂級宗師麵前,除了同級對手,其他都是擺設,小王爺搏一搏或許還有機會,但是他們若是留下,隻會讓小王爺分身乏術。
蕭竹兒本想留下,但是馬兒已經帶著她衝出一裡地,隻能期盼牧溫言能全身而退。
牧溫言慢慢停下馬,拿起掛在馬側的銀紋虎頭槍,靜待著破重子來到跟前。
現在的他和破重子隻差了一個斷層,真說逃跑自然是能跑,但是必須給破重子身上留下點麻煩,讓他後麵追殺不敢全力搏殺,不然揭是配合包圍來的臨鋒士兵,強強聯手,哪條路也不好走。
噠噠噠......
破重子知道牧溫言已經停下,自己隻要拿下這位西涼世子,其他人都好說。
“世子殿下下馬受降吧,熊玉誌的人馬上就把鎮北城前的關隘堵住了,消息傳不回去的,你們也回不去了。”破重子在馬上拎著鏈刀走近了說道。
牧溫言毫不在乎道:“方才在王府是擔心有暗手,你莫不是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久聞牧家勇烈,世子殿下嘴上功夫倒是有幾分氣勢,就是不知手上功夫能不能如嘴上這般硬氣。”破重子不再打嘴炮,晃動著鏈刀下了馬就要動手。
牧溫言為了防止鉤馬腿,長槍舞動,一蹬馬鞍,直接躍起,在空中憑借強悍的腰腹力量後崩成弓形,先發製人怒劈而下。
鏈刀是走陰暗巧勁路數,真和大開大合的槍比起來終究缺了點力氣,牧溫言起手就是拿長板打短板。
可惜破重子跟隨破千州修行數十載,從牙牙學語的孩童到了如今接近不惑之齡,豈會不防備各種武夫的特點。
“來得好。”隻見破重子迎槍而上,鐺得一聲,生生用彎刀凹處卡在了長槍上,牧溫言眼神變得凝重,自己的優勢被對方拿捏住了,那後續估計隻有被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