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一處秘院裡,幾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將門關緊。
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身後背著一個男人,男人身上散發著濃烈的草藥味道,而且氣息微弱,生死不知,搖晃間還能看到空蕩蕩的右臂衣袖裡少了胳膊。
“藥,傷藥,這一路上的草藥根本不夠!”背著男子的黑衣人說道。
另一名黑衣人嗤了一聲:“胳膊都沒了一條,留著還有什麼用?”
“混蛋!國師是為了咱們的大業而做出的犧牲!你們就這麼過河拆橋?大涼人......”
“行了,彆叫了,一會把外人引來誰都跑不了,我給弄點藥,能不能活全看他自己了。”另一名黑衣人不耐煩道。
被背回來的男子正是北戎的國師破千州,已經在路上被簡單救治了一下,但也僅僅是吊著一口氣沒有咽下,受傷太重。任誰也想不到,破千州竟然能跑到大涼的都城養傷。
“牧溫言沒能殺掉,反而借助這次機會籠絡了一大波人心,尤其是北境,現在鎮北軍對於牧溫言這個名字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西涼本就難以處理,這麼一來,變成了一個更大的龐然大物。”幾個黑衣人離開後,一邊在小巷裡脫掉夜行衣,一邊說道。
另一名身材稍微矮小的人,一把扯掉麵罩,露出原本的臉後赫然是丁家的管家。
“有得有失,牧家聲勢浩大,恐怕哪天皇帝就一拍腦門想去牧家查查有沒有傳國玉璽了。”
曆史上有皇帝擔心臣子功高震主,將傳國玉璽藏起來後,以懷疑謀逆的罪名要帶兵去臣子家中翻查,臣子若是不從,便是直接坐實了這件事,若是從了,那麼隻需要讓帶兵翻找的人在查探過程中把玉璽扔出來,佯作是找出的樣子即可。
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皇帝不敢走這一步險棋。
“皇帝等得起,那丁家可等不起啊......”黑衣人若有若無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