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謹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就被皇甫予墨給封住了，皇甫予墨的淚水流至林言謹的嘴裡，滿是苦澀。
好半晌，皇甫予墨才鬆開林言謹的嘴唇。
“你休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如果你膽敢一個人逃離我身邊，我會調動驍果大軍來尋你。
哪怕是陰曹地府，不就是一條命而已。
那一年，我誘哄你做我阿弟的時候都說過，做了我阿弟，就是一輩子。
沒有遇到你，我不知道生命的意義，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放開你。
我還與你說過，瘋子不僅僅是名號，沒有了你，我會把他貫徹到底。哪怕讓皇甫家的天下天翻地覆我也在所不惜。
我何時怕過言官？
至於後世評說，與我何乾？”
林言謹死死的看著皇甫予墨的眼睛，那裡麵的瘋勁兒，讓他自歎不如。
“阿兄。”
好半晌，林言謹才低聲喚道。
真的是做孽，兩個瘋子湊在一起了，沒法子，因為小瘋子顧及大瘋子的聲譽，他先慫。
皇甫予墨被這一聲低低的阿兄給徹底喚醒，他剛剛想要乾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的對待他的小孩兒。
皇甫予墨把自己的頭往林言謹的頸窩處埋了埋。
“謹兒，謝謝你，謝謝你的愛！
謹兒，對不起，是我太過愚鈍，沒有明白你的心意。原諒我，我做了這麼多的混賬事，讓你一個人，獨自去麵對所有的傷心和為難。
謹兒，我愛你，很早很早就已經開始，我害怕我的愛，玷汙了你的美好，是我窩囊懦弱和實力太弱。
不要離開我，謹兒，沒有你，我真的沒有活路。原諒我的自私，好不好？”
林言謹忍住心中的酸澀，好半晌才伸手拍了拍他阿兄寬厚的背。
“阿兄，不要讓我的愛和成全變成笑話。”
林言謹終究還是硬起心腸道。
“好，我隻有一個條件，不要離開我。”
皇甫予墨總算找回了理智，他的小孩兒賦予他的愛有多深沉，讓他很是汗顏。枉自他比他的小孩兒年長七歲。
“好，我不離開揚州，至於我要住哪裡，你不得強製我。”
“好，你隻要讓我時時能夠看見你就行。”
“行。”
“阿弟，今生我已經臟汙的不成樣子，隻求來世，我乾乾淨淨的等你，咱們一定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知道你的不得已，你不要那樣貶低自己，我聽了也難受。
今生我一次一次的推開你，全都是源於我愛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林言謹愛上的男兒是頂天立地的戰神，孝順且有責任心。
隻是命運的捉弄，天意的安排，你不可妄自菲薄。”
林言謹輕輕的捧起皇甫予墨的臉，認真的說道。
“阿弟，遇見你，我的眼中已經再也裝下任何東西。”
林言謹沒有回答，隻是他那瘦弱的胳膊不自覺的緊了緊，讓自己都有些呼吸不暢。
皇甫予墨一個沒有忍住，悶哼了一聲。
讓林言謹想起他剛才的瘋狂，他拉開距離，瞧見他阿兄的外袍上的血跡已經乾涸。
看來他比起阿兄，也瘋的不遑多讓。
林言謹把皇甫予墨放開，走向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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