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馬上要過去了。
可遊仗義卻失蹤了。
問了楊天歌。
楊天歌說他被柳茹雪提溜回去了,除了耳朵酸痛,其他一概不知。
問了劉薛生。
他說自己喝到神勇,被婆娘嬌滴滴的挽回家後,大殺四方,直到天明。
步平安看了看劉薛生膝蓋褲腳上的褶皺,送給他一個字的美稱。
滾!
步平安問了好些弟子。
都說遊仗義最後發酒瘋,哭哭啼啼的進了養殖區,然後就不知去向。
大家進去後,當然什麼人都沒看到。
畢竟誰能想到他會睡在牛棚邊堆肥旁的草垛裡啊?
養雞穀三傻帶著眾弟子裡裡外外的搜查。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總不能發癲跑進宗門四周的原始森林裡了吧?”
“話說養殖區不小,他不會醉在哪個犄角旮旯了吧?聽弟子說沒看到他出去啊。”
步平安看著扯著褲腰帶劉薛生,沒好氣的說道“說話就說話,掏什麼寶貝?”
楊天歌歎息道“和你在一起真是拉低了我們的檔次。”
劉薛生撇撇嘴。
走到草垛旁,開始放水。
一邊放水還一邊扭頭對步平安和楊天歌說話。
“彆以為我叫過你們寶貝,你們就有資格看我寶貝了。”
突然一聲大吼傳來。
“誰?”
劉薛生猛然一激靈,渾身一哆嗦。
水龍頭縮回,自來水斷流。
他滿手水漬的倒退數步,顯得是那麼的驚魂未定。事實上,也確實是驚魂未定。
然後大家就看見遊仗義蓬頭垢麵的從草垛裡露出身形。
他造型很藝術。
頭發上有雞屎。
臉上是五彩斑斕的黑。
衣服臟不垃圾。
胸上有個牛蹄印。
褲管上濕了一截。
“誰拿熱水泡我腳?”
他的眼裡充斥著迷茫。
劉薛生伸出手。
遊仗義會意,伸出手。
劉薛生一把將遊仗義拉起身。
然後拍了拍遊的後背,順勢擦掉了手上的水漬。
懵逼的遊仗義一臉懵逼。
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麼了?
步平安笑眯眯的問道“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嗎?”
遊仗義慢慢魂歸,串聯起昨天的點點滴滴。
然後捂著臉,生無可戀的搖搖頭。
一世英名,沒了。
步平安打趣道“淹死的基本上都是會水的,鬨大笑話的都是能喝的。”
末了又加了一句。
“我很慶幸我的酒量不好啊。”
遊仗義轉身就走了。
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再也沒有看我一眼。
離開,字典裡的解釋是,和一個人或者一個地分開,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他再也不會再來做客了。
遊仗義突然停下腳步。
問道“我的客房在哪個方向?”
劉薛生接口道“女廁所後麵的小竹林裡。”
答的很明確,答的好像很了解遊仗義。
遊仗義“我泥馬…”
遊仗義一天都沒從房間出來,也不知會不會在房間裡羞愧的上吊自殺啊。
步平安還有很多關於虞山秘境的問題需要谘詢呢。
沒有辦法,語文老師生病,難道數學就不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