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巴爾接著說道:“工兵負土行軍,把季河填上。然後架高台緩緩推進,高台要高過對麵的寨牆,再派神射手交替著在後麵打掩護,給我們的攻寨大軍最大程度的製造機會。”
“騎兵整裝待發,城門若破立馬衝進去。”
沈烈認真的看著巴特巴爾。
彆說,你還彆說,人家看著可能確實不聰明,但人家是真懂打仗啊。
巴特巴爾的戰術打法,沈烈並無大的意見,隻是加了點提議,散開攻城的時候保持兩兩一對,一人帶爪,一人持盾。這樣兩兩互助,可以減少傷亡。
戰術通過,再敲定登城的獎勵。
吩咐下去後,兩邊的軍卒便開始開足馬力動了起來。
戰鼓擂動。
十幾萬士兵扛著麻袋,走到季河邊,依次丟下麻袋或者倒下泥土。
隻半個時辰,五裡長的河段就被填上,踏馬橫渡不在話下。
緊接著工程兵散開,露出四萬多人的方陣,他們兩兩一組,一人帶爪,一人持盾,皆是跨刀背搶,隊隊間保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緩緩推進。
雲梯和箭台緩緩跟上緊隨其後,悲壯肅殺,氣氛壓抑。
那“咚咚”的戰鼓聲猶如敲在心臟上一般,讓人蕩氣回腸血液發熱。
撞門車最先抵達。
“砰”的一聲巨響,試圖敲開乾倉寨的心扉,也拉開了戰爭的序幕。
珠兒心裡一顫,壓著內心不安,想著心裡的平安。
“要不要射?我們現在要不要射?”
劉薛生最是淡定,麵色輕鬆的說道:“不急不急,等再進一點,等人再多一點。”
楊天歌歎息道:“張弓要是沒有隕落就好了,就他那個射術,對麵的神射手就是靶子了,哪裡輪得到他們站在高處耀武揚威?”
劉薛生說道:“成事不說,遂事不諫。往事若咎,必是懊悔。為將為帥者,可以在背後哭泣,但是,莫在人前歎息。”
楊天歌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有道理!確實影響軍心士氣。”
劉薛生笑道:“那樣做,就不能稱之為帥哥了。”
珠兒就關心一個問題,“我男人什麼時候回來啊?”
劉薛生寬慰道:“快了快了。”
珠兒沮喪道:“沒有他,這戰怎麼打啊?”
劉薛生弱弱的說道:“有沒有可能,我們也是行的。”
珠兒白了他一眼,說道:“舒芙跟我說了,她說你不行。”
這話一出,劉薛生立馬變色,那個男的聽得了這種話啊?
“說誰的?她怎麼敢說的?明明是她投降的好不好,怎麼變成我不行了?”
珠兒認真道:“她說你食量不行,衛生不行,睡覺的姿勢不行。”
劉薛生啞口無言,“嗯…”
楊天歌背過身偷偷偷笑。
珠兒一視同仁道:“你也彆笑,柳茹雪也跟我說你不行。”
楊天歌哭笑不得的看著珠兒,問道:“我是哪裡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