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個張學寶也很會裝弱,跟三水一樣,不是一個表裡如一的人。
林若言收起了那份同情心,想到不管是不是他當時護住自己受的傷,一會確定他無害了,還是給看看吧。
她停下的位置,掉的冰裂也不是人心能算計到的。
現在兩個人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找到出口前,他就算有壞心思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用上。
林若言安心的將他上衣左口袋中的手電筒拿了出來,就是看這大小應該是隨身攜帶的那種。
打開後果然跟她猜測的那樣,照亮的範圍並不是很大,不過,總比兩眼一抹黑強的多。
“哪隻手摔折了?”林若言冷聲的說,將手電筒往他雙手位置照去。
“右手。”
林若言的手電筒往右手位置照去,因為是垂在一側,她伸手去扶了上來。
無力的右手以一個奇怪的角度耷拉著,手腕那裡腫脹很高,看上去是手腕那裡骨折了。
還真是摔折了,至於到底是不是為救她,就仁者見仁了。
她歪著頭將手電筒夾在左肩膀上,右手輕拉起張學寶摔折的手腕,將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攤開的左手心上,準備脫去他手上的半截無指手套。
誰知一看之下,林若言左手立馬縮回。
張學寶的右手食指中指竟也奇長無比。
“嘶……姐姐,我真的對你沒有惡意,不至於這樣對我吧。”張學寶痛的倒吸涼氣。
林若言定了定神,小心脫下了那個手套,伸手去摸了摸張學寶的右手心,很光滑,沒有跟小哥一樣的疤痕。
她是想小哥想瘋了嗎?
遇到一個跟小哥有一樣特性的人就忍不住懷疑跟小哥有沒有關係。
明明麵容性格都不一樣。
“姐姐,你真想摸的話,就輕柔一點,我手腕經不住你的再次甩落了。”
林若言聽到他這話,臉色一黑,誰想摸他的手。
不過這少年倒是也能忍疼,換做是她骨折,估計都要哼唧唧了。
“等著。”林若言眼前也做不了什麼,所幸她空間裡麵一個小角落裡麵,還剩一些繃帶。
這地下什麼都缺,就不缺冰塊。
林若言用匕首弄到了一個差不多可以固定手腕的冰板,然後裝作從衣服裡麵掏出繃帶的樣子。
“忍著。”
將他右手正骨後,先用冰板固定,再將所有的繃帶全部纏了上去。
最後再留出一長截的繃帶,將他的右手腕吊在他的脖頸上。
“暫時先這樣吧,等跟胡大哥他們彙合,再好好的處理。我看你另外一隻手。”
張學寶聽話的將被林若言捏傷的左手抬了上來。
問題不大,沒這右手傷的嚴重,跟大部隊彙合後,敷點藥休息下就差不多了。
“走吧。”林若言起身,朝著掉下冰裂前,看到的冰坡方位走去。
冰裂離冰坡位置很近,九層妖塔就在這附近。
“姐姐”張學寶沒走。
“你還想在這待著?”林若言不耐的回頭。
“我隻是想說,你走錯方向了。”張學寶的聲音小了下去。
“你確定?”林若言心下沒底,她的方向感確實很差。
“按掉下來的位置看,我們應該走那邊。”
張學寶轉身朝了一個跟林若言相反的方位。
林若言望去,是一個地下河流改道的轉彎處。
“那先按你走的試試。”她示意張學寶打前。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著往張學寶說的方位走去。
“姐姐,你看到我的手指反應為什麼這麼大啊?是跟你心中很重要的一個人相似嗎?”
張學寶似乎有點不適應這種沉默,試探的找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