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和冬荏跟進來,見氣氛不對,兩人對視了眼,默默杵在一旁沒敢吭聲。
秦音眨了眨眼,歪頭看著冷聲質問的紀鴻洲,斟酌著開口
“我今日去了福利院,一整個下午都在醫館,沒做什麼逾越之事。”
紀鴻洲丟下報紙,長腿杵地站起身。
“我說你比我這個大帥還忙,一整天不見個影子,是不是”
“我不知大帥今日空閒。”秦音很快出聲打斷他,“您下次,若是需要我陪,可以提前說!”
紀鴻洲話被堵回去,默了兩秒,輕舔了下微闔的唇瓣。
他扯唇嗬笑,邁開長腿
“成,今晚,我要你陪。你過來。”
秦音眼皮挑了挑,看著他頎長挺拔的背影,遲疑一瞬,瞳光閃了閃,這才跟在他身後上了樓。
主樓五層高,兩人的臥房在三樓。
拐上樓梯,秦音快走幾步追上去,總算找到個話題。
“大帥今日,可換藥了?”
紀鴻洲冷著臉沒看她,“沒有,你來換。”
秦音掀睫瞥他一眼,唇瓣淺抿,點了下頭
“好,等我回房更衣淨手,過來幫大帥換藥。”
說罷,她快步走向主臥,推門進屋,一腳剛邁進去,身後就壓下來一道嗤笑。
“怎麼,老子娶了你,我的臥房我還進不得了?”
秦音搭在門把手上的素手僵頓,緩緩側過身看他,輕聲說道
“大帥,我,更衣”
紀鴻洲寸步不讓,幽黑眼眸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番。
“如何?八抬大轎抬進來的,堂也拜了,夫人更衣,我看不得?”
秦音看著他清冷而理所當然的眼神,隻覺喉間堵塞,不自覺地就咽了咽。
腦子裡隻冒出一個念頭。
他今晚,是想圓房。
“愣什麼?”
僵持了片刻,紀鴻洲邁步上前,抬手搭上門把手,壓著小姑娘白皙的小手,將房門徹底推開。
他垂眼挑眉,看著秦音,偏了偏下頜
“進去啊。”
秦音抽出手,實在沒想到拒絕的理由,隻好佯裝鎮定當先走進屋。
紀鴻洲緊隨其後,並隨手掩上了房門。
門鎖碰撞的‘哢噠’聲,落入人耳中,秦音後頸莫名發麻。
她加快了腳步往裡屋走,頭也不回丟下一句
“大帥稍坐片刻,我很快出來。”
話音落,人已經迅速鑽進裡屋,並把門自內關上了。
瞧她嚇的落荒而逃,紀鴻洲清晰聽到了裡屋房門落鎖的動靜,心情莫名好了些。
他唇角輕勾,踱著步子走到沙發前,姿態清懶落坐,還悠然翹起了腿,饒有耐心地等著。
裡屋,秦音反鎖了門,就抱著臂在屋裡踱來踱去。
圓房
圓了房就得生孩子。
紀家還有一堆爛攤子!
腦海裡不期然回想起男人那句‘很需要,現在就要’。
秦音頓住腳,二十六歲的紀鴻洲,很需要儘早開枝散葉。
開枝散葉
秦音墨丸似的瞳珠,悄然沁了層熒光。
她不緊不慢洗漱過,又換了身兒質地舒適的麻棉長衫,頭上發卡也卸了下來,一頭烏發隨意紮了一把垂在肩頭,把唇脂擦淨。
這身兒裝扮,從屋裡一出來,活像是換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