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痛到黛眉緊皺,鬢發都被淌落的淚水打濕。
她每一聲哭,都被男人儘數吞下。
扣在她腰間的大掌,緊的像是要掐斷她身子。
身下淩亂床褥,不知何時被汗水浸濕的,每一條褶皺都硌的她難受。
她是做了一整日的心理準備,可對他這樣的急迫,依然始料未及。
男人興奮的不斷發出低吼聲,仿佛快樂到樂此不疲。
秦音卻覺得十分折磨人,呼吸越發稀薄,眼前一陣陣發黑,整個身子都快要被他拆散。
她徹底崩潰,抑不住哭聲求他。
“好疼~!”
顫抖發軟的玉臂,折柳般無助的在他健碩肩背上抓撓。
紀鴻洲不斷親吻她眼尾淚痕,啞著聲一遍遍哄。
“箏箏,彆動,乖”
秦音哭到發抖,甕聲甕氣的音腔也帶出幾分啞,眼眶鼻頭都是哭紅了。
“停,你停!”
這淚盈盈又無力承受的小模樣,實在誘人憐惜。
紀鴻洲全然忘記自己以前答應過她,任何時候她喊停她就停。
此時他理智已然燒毀,眉眼溢出萬般濃情,摟著她又親又哄,好半晌才將人稍稍安撫,裹著她不肯就此罷休。
好在懷裡這嬌氣的人兒,漸漸也不再哭,隻委屈抿著紅唇,不時細細弱弱抽噎一聲。
紀鴻洲心頭憐愛滿溢,不斷親吻撫慰她,方才漸入佳境。
秦音渾身汗濕,熱的難受,腦袋裡脹痛,眼皮也又脹又酸,後麵不記得自己何時睡著的。
她醒來時屋裡黑著燈,窗扇半開著,夜風清涼,身邊卻沒有人。
屋子裡似點過熏香,身下床鋪也是乾爽柔軟的。
腦海裡瞬間憶起一幀一幀床笫糾纏的畫麵,耳畔一些幻聽起男人幾句流氓至極的葷話。
秦音蜷縮起身子,雙手捂住發燙的麵頰,身體的酸痛難受感越發清晰,無聲提醒著她要接受現實。
她真與紀鴻洲圓房了
掀開眼睫,秦音安靜看著嵌在白棱窗上的月色,烏瞳裡沁了層幽亮清芒。
她以為她要很久才能接受,卻仿佛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至少沒有懊悔和氣憤,隻是滿腔羞澀和悸動。
‘吱呀~’
正自愣神,突然有人推門而入。
秦音側身躺著,一動沒動,這麼晚會進她臥房的,除了他彆無二人。
男人的腳步悄無聲息,隻少頃,身後床鋪陷下去,寬闊胸膛貼上她後背,燙的她不禁身子一顫。
紀鴻洲唇已經貼到頰側,原本是想親兩口便擁著她入睡,卻因懷裡人這一顫而頓住。
“箏箏,醒著?”
秦音臉往枕麵上埋,沒說話,披散的柔順烏發裹在她肩頭和頸側,配合著枕麵將那張小臉兒包裹。
那樣子像隻縮進窩裡的小鵪鶉。
紀鴻洲啞聲低笑,將她往懷裡摟了摟,繼續親她耳鬢,大掌也自鬆敞的睡裙衣領潛入深處,故意鬨她。
秦音低促抽氣,顧不得再裝睡,慌張地縮起身子,驚喘著細聲抗拒。
“不要”
紀鴻洲五指握攏,惡劣地團捏幾下,摁著她心口將人翻過來。
他撥開她麵上發絲,托起小下巴,湊近吻她。
秦音渾身麻栗,差點要瘋了,手腳並用又拍又踢。
“不要!我說不要!你走”
紀鴻洲猝不及防被扇在下顎上一巴掌,連忙後撤一巴握住她腕子,哭笑不得啞聲安撫。
“好好,彆打了,爺逗你,不要就不要。”
秦音這才喘著氣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