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並不算溫柔,甚至行為舉止越發粗俗,大力。
秦音應該心煩意亂,但身體的反應卻又很奇妙。
最後依然難逃欲望引誘,迷迷糊糊細喘著,半推半就下又被他得逞。
翌日晨起,偷懶半日的紀大帥起了大早,早早就出門了。
秦音直睡到日上三竿,躺到午膳的點兒還不想起身。
成婚大半年,紀鴻洲最近才體會到新婚燕爾的快活。
秦音性子柔,耳根子又軟,他是越哄越愛哄。
接連小半個月,日子過得愜意無比,根本不想回老宅破壞心情。
直到臨近紀景洲和白賢珠的婚期,他才抽空回了趟老宅,陪老太太用晚膳。
他自己回來,也不帶秦音,老太太還難得問到她。
“怎麼不帶你媳婦兒?她是不想見我?”
紀鴻洲正夾菜,聞言淡著臉瞥她一眼。
“知道還問?”
老太太噎了下,瞬間又眼裡冒火,哐地摔下碗筷。
“你看見了?我就說她斤斤計較!都過去那麼久的事,記到現在!小月也送走了,她到底還有完沒完?!”
“難道非要我這個老婆子,低聲下氣地去跟她道歉,這事兒才能過去?”
紀歡顏嘖地皺起眉,小聲勸她。
“您說話就說話,好好兒的喊什麼?”
老太太瞪她,“我喊了嗎?我講話一直就這麼大聲!”
紀文洲也受不了了,跟著撂下碗筷。
“我吃飽了!大哥,我先回去了。”說完起身就走,直接掀簾子離開了。
紀歡顏見狀瞥了眼自家大哥臉上,顯然已經滿臉的風雨欲來,她頓時也想走,隻是還沒站起身,那邊老太太已經又開口自顧自念叨。
“我想過了,我都半截兒入土的歲數,也不想跟你那媳婦兒再爭什麼,左右你喜歡她,那這一步我就讓了。”
她指使紀鴻洲,“過兩天景洲成婚,你提前跟她說,等三房那邊婚宴一過,你們倆就搬回老宅來,我管不了事了,往後這府裡的中饋都交給她。”
“既然沒有身孕,那就早點學會理事,早日頂起當家主母的擔子。”
“彆成天沒個正經事,隻知道在外頭拋頭露麵,一個女人,那麼不安分,誰家夫人不是宜室宜家相夫教子”
紀鴻洲胃口全失,哐地摔了碗。
“你有完沒完?!”
老太太驚一跳,絮絮叨叨的話全卡在嗓子裡,瞪大了眼看他。
紀鴻洲滿目厲色,沉聲訓斥她。
“你到底想乾什麼?!你見不得我日子過得安寧是不是?!”
老太太又驚又氣,嘴唇都哆嗦了下。
“我!我乾什麼了?!我不過叫你們搬回來”
“不搬!”
紀鴻洲厲喝一聲,豁地站起身。
“我把話撂在這兒,往後我跟箏箏的事兒,你一件都彆摻和!”
“這老宅你愛給誰管給誰管,不想管就散了它!我夫人是我紀公館的當家主母,管不著你老宅的事!”
老太太震驚怒吼,“紀鴻洲!!你瘋了?這是你祖宅!”
“老子不要了!”
紀歡顏嚇得也不敢坐,後悔死了自己跑的慢。
“大哥,你,你彆發火兒,母親說把家給大嫂管,這也沒有什麼錯,她早晚是這家的主母麼”
“她真是這麼想?”
紀鴻洲冷笑眯眼,看向老太太
“不過是尋個借口叫我們搬回來,一來好讓人盯著我們房裡事,二來好督促箏箏儘早開枝散葉,保不齊為了抱上孫子,還要動點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