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洲比傅文睿還高半頭。
他聽完秦音的介紹,麵上掠過絲了然。
隨即冷冽下顎線抬了抬,眯眼睨了傅文睿兩秒,視線下移,又淡淡掃了眼他伸出來的手,一點要握的意思都沒有。
“唔,傅文睿,聽過。”
紀鴻洲沒再看他,轉目問秦音。
“來接秦峰?”
秦音點點頭,“嗯。”
紀鴻洲就不再問,隻偏了下頭招呼她,“過來,跟爺回房。”
說完不看兩人什麼反應,自顧轉身,邁著長腿往樓梯口走去。
他背影看起來健挺偉岸,身上鬒黑色呢子披風長及小腿,披風下擺和軍靴上滿是半乾的泥濘,霸道隨意地踩臟蹭亮乾淨的花崗岩地磚,腳印一路延伸到鋪了紅地毯的樓梯上去。
傭人們立刻上前,蹲在地上擦拭那些泥汙,順從而卑微,沒人敢露出半點不悅。
傅文睿嘴角笑弧落下一半,緩緩收回被無視的手,轉頭看向秦音。
他唇瓣動了動,想說什麼,秦音卻淡淡掃他一眼,先一步開口。
“你的脈象我有數了,明日讓人抓藥給你送去,你住哪兒?”
傅文睿嘴角撇了下,“雲祥飯店。我那兒客房不好煎藥,我反正閒著,每天去你醫館喝藥也不是不行”
“你隨意。”
秦音提步準備上樓,頭也不回補充了句
“你若有正事要聊,大帥應該一會兒會下樓,沒事你就可以走了。”
傅文睿臉色冷清,站在原地目送她背影,沒說話。
三樓臥房。
秦音進屋掩上門,看了眼丟了一地的淩亂衣物,一路跟進裡屋。
她原以為紀鴻洲進了盥洗室沐浴,沒成想剛走進門,就被男人一把掐住腰,氣勢洶洶抵在了衣櫃上。
“嘶”
後腰被衣櫃把手硌了下,秦音疼的蹙起眉,倒抽口氣。
“方才乾什麼呢?嗯?!”
男人低沉嗓音攜著股鬱氣,呼吸渾厚儘數撲在她鼻息間,抵著她額,一字一句咬著質問
“爺一進門,就抓到你在摸小白臉兒的手,夫人,過分了吧?”
秦音緩過疼痛,抬眼對上他橫眉厲目的神情,心下就是一咯噔。
她咬咬唇,蹙眉掐住他胳膊,解釋道。
“我沒摸他手,隻是把脈,大帥,你磕疼我了”
紀鴻洲眼皮跳了下,臉上厲色微緩,攬住她腰身將人往懷裡抱,大掌摸到她背後輕撫。
“嬌氣,過來,爺看看。”
不等秦音反應,就被他擺布著推到床尾,下一瞬就要扯開她旗袍斜襟。
她嚇得瞠大眼,連忙兩手護住斜襟盤扣,氣惱得偏頭瞪他。
“你乾什麼?!”
“不是磕疼了?脫了我瞧瞧。”
紀鴻洲挑起眉梢,不容置喙地把她摁下去,撩起旗袍下擺撕扯著推到腰上。
秦音站不穩,差點兒趴倒在床上,隻聽見衣帛撕裂聲,緊接著腰臀一涼。
她腦子裡嗡地一下,臉直接燒紅了,氣急敗壞地反手推拒著,一邊叱罵他
“紀鴻洲!你混賬!”
男人悶聲低笑,大掌在一片雪白上揉了一把,手抄過她細腰將人抱起來,轉身坐在了床上。
“逗你的,怎麼還生氣了?爺去了小半月,這麼久不見,逗逗你也著惱?”
秦音衣衫不整坐在他腿上,氣的渾身哆嗦,揚手就要打他。
紀鴻洲眼疾手快,一把將她小手攥住了。
他眉眼印笑揉了揉掌心柔荑,摟著人好聲好氣地哄。
“好了彆惱,不逗你了,還疼不疼了?嗯?”
他親她耳鬢,大掌壓著她小手擠在懷裡,騰出一隻手去摸秦音腰背。
“磕哪了?爺給揉揉。”
秦音這會兒早不疼了,但氣得不得了,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
“你一回來發什麼瘋?彆碰我!”
說著掙紮一下,就要從他懷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