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洲當即撂下碗,起身出去了。
這封急報來的突然,所有人都跟著吊起心。
不一時,他掀簾子進來,視線掃量一圈兒,與老夫人說
“有點正事要辦,我先帶箏箏回去。”說罷眼神示意秦音離開。
老夫人見狀急的追問,“出什麼事啊?又要打仗?!”
紀鴻洲大步流星往外走,聞言頭也不回回了句。
“不打仗,出趟遠門兒。”
秦音跟在他身後踏出堂屋,一路小跑才追上他腳步。
直到兩人坐上車,她略有些氣喘,心頭發緊看向身邊的男人。
“什麼急報?北線出什麼事?”她語氣裡難掩擔憂。
紀鴻洲扭臉看她,車廂昏暗,卻不難察覺到女人情緒上的緊張,心下一時受用,不由伸手輕拍她手背。
“沒事,一支匪兵作亂而已,邊線亂起來,不及早鎮壓,可能會有異軍趁虛而入。”
他握住秦音手,聲線溫和。
“我去一趟,不遠,很快回來。”
秦音的心,卻並沒有因他這三言兩語而放鬆。
“若隻是小動亂,不值得大帥親自跑一趟,邊線駐軍就能應付,是不是有叛兵勾結?”
紀鴻洲微怔,黑眸定定看著她,突然唇角抑不住牽起抹笑。
“要麼你跟我去?”
秦音皺眉,正想說‘你彆糊弄我’,紀鴻洲卻抬手刮了下她鼻頭。
“是有點棘手,但爺能應付,放心。”
說罷,他大手又搭上秦音發頂揉了把,“乖乖待在家,等我消息。”
回到公館,紀鴻洲下車便交代章謹,知會眾人議事。
秦音帶著芍藥上樓,拿了皮箱出來,親自給他收拾行李。
正收拾著,腰身自身後被人抱住,她停下手裡動作。
男人手掌和胸懷都是溫熱的,滾燙呼吸也貼在她耳鬢邊,重重吻了兩下。
前段日子的置氣和冷落,這一刻突然就消散了。
“爺要出事兒,你怕不怕?”
秦音唇瓣淺抿,“能出什麼事?你回回上邊線都要出事,怎麼那麼無能?”
紀鴻洲氣笑,箍著她腰身的手臂刻意收緊,勒的秦音胸肋生疼。
她皺起眉,抬手掐在他手背上,“疼!”
“不疼不老實,從你嘴裡說兩句好聽的這麼難?”
紀鴻洲笑罵了聲,還是緩緩鬆開她,又將人轉過來重新摟住。
“跟你說正經,我若出事了,你該怎麼辦。”
秦音揚眉,“回娘家,改嫁。”
紀鴻洲,“”
他要被這沒心肝的給氣死。
咬牙運了口氣,紀鴻洲哂笑點頭,“好,就這麼辦,說好了,到時彆舍不得,心裡有愧。”
原本就是句玩笑話,但他順著說了,秦音那點故意逗弄他的心思反倒淡了。
她素手輕拍了拍男人寬闊背脊。
“你不會出事,你舍得?”
紀鴻洲心窩裡被戳了下,他蹭了蹭秦音麵頰,一言不發吻了吻她,又吻上她唇瓣輾轉。
兩人相依偎著擁吻片刻,他稍稍後撤,俯首抵住她額心。
“我不舍得,不鬨了,你老實等我回來,回來睡一起,成不成?”
秦音抿唇笑,“回來再說。”
紀鴻洲也勾了勾唇,沒再繼續糾纏,隻又抱住她在額角吻了吻。
紀鴻洲是直接從軍政府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