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賢敏的電話,從鐘淮泯的私館打來。
聽到秦音說話,她第一句便問道
“昨晚城裡出事,夫人可聽說了?”
秦音眼簾輕眨,“還沒有。”
“兵府司轉移犯人,中途出了點狀況,淮泯受了傷,我原本想請夫人來看看,但被他拒絕了。”
秦音直覺自己的預感沒出錯。
也許她昨晚去過兵府司大牢,鐘淮泯知道扈娘子找過她,會懷疑蠍幫的人也在盯著她。
他故意轉移扈靖,用餌釣魚。
蠍幫動了,所以發生撕戰
白賢敏,“夫人?”
秦音回過神,語氣平靜問她
“情況如何?是否需要我走一趟?”
白賢敏語聲溫婉,“沒什麼嚴重的,軍醫已經處理過,我在這邊照顧他,現在城裡不太平,不勞夫人走動了。”
秦音頷首,“好,可有傷亡?”
“隻聽聞死了人,具體幾個,我不太清楚。”
這次真是死局了。
秦音抱著臂無聲歎氣,“還有彆的事麼?”
“是。”
白賢敏直言不諱說道,“二月初十,景橋要在家裡宴請朋友過生,我聽說他邀請了大帥和夫人一起來,夫人那日謹慎些。”
“怎麼?”秦音黛眉輕挑。
白賢敏話語委婉,“阿珠最近不太對勁,她可能,要有一些動作。”
秦音了然。
“大帥有點忙,那日我們去不了,多謝二小姐提醒。”
白賢敏聽言笑了笑,“也好,既然這樣,我不打擾夫人。”
掛斷電話,秦音從小客廳出來,便上樓回了臥房。
紀鴻洲已經用完膳,正坐在沙發上,還在等她解釋與白賢敏的聯係。
“那日我忘了說,大帥不在的時候,白二小姐找過我。”
“乾什麼?”
秦音輕捋裙擺落坐,眯眼笑語。
“她說白賢珠小姐,對大帥念念不忘,如今白家沒人能管束她,叫我留個心。”
紀鴻洲,“”
他不在,總有人出來給他鬨。
“她怎麼這麼閒,跑到彆人麵前胡說八道。”紀鴻洲語氣十分不耐煩。
秦音似笑非笑,“我已經同白二小姐說,白景橋過生那日,我們不去,感謝她提前知會的好意。”
話說到這兒,紀鴻洲更不可能去了。
他傾身握住秦音的手,“箏箏,彆信她的話”
“沒關係,我不往心上去。”秦音彎眉淺笑,“是彆人惦記你,又不是你惦記彆人,這說明大帥很好,我有福氣。”
紀鴻洲目色微頓,盯著她細細打量一番。
真難得,從她嘴裡聽到如此好聽的話。
他心下受用,不由地眉峰輕揚笑起來。
“真心話?”
秦音頷首,“真心話。”
她雪白素手貼上他坑坑窪窪的臉頰,輕柔摸搓著,柔聲說道
“等這些痂脫落,你會恢複如初,所以不用覺得哪裡不好,你的樣子在我心裡。”
這怎麼還越來越甜了?
紀鴻洲有些上頭,忍不住張開雙臂將她控在沙發角落裡,黑眸深深凝視她。
“不是有意拿話安慰我?”
秦音嘴角淺翹,搖了搖頭。
男人當時俯首湊上前吻她,呼吸熾熱哄道。
“再多說兩句,爺愛聽。”
秦音抿唇笑,“當初我就看上你這張臉,放心,我會好好保護它,維持在我喜歡的樣子。”
說完順勢昂起下巴,輕柔回吻了下。
紀鴻洲激動的胳膊上肌理繃緊,一手飛快摁住她後腦,吻勢加深。
兩人唇齒交織,親吻了好一會兒。
直到感受彼此唇瓣濕濡軟糯,才緩緩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