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洲離開湘城去北邊之前,兩人就已經分房有半個月。
算到現在,得有兩個月沒同房。
被迫清心寡欲的男人,一旦破戒,放縱的可怕。
秦音也素了兩個月,身子根本吃不消。
這個晚上極度混亂。
她哭喊到後麵幾近脫水,無力抵抗,直接頭腦發脹暈過去。
等到再醒來時,窗外已天光大亮。
她睜了睜眼,太陽穴一陣針紮似的疼,不禁蹙眉低嚀了聲。
“醒了?”
男人衣冠齊整守在床邊,見狀心虛地扶她起身,還小心端了杯溫水喂給她水。
“還難不難受?”
秦音眼角餘光清冷,顯然壓著火氣。
紀鴻洲更心虛了,扯唇低聲討好
“先彆氣,有更要緊的事,箏箏,昨晚那膜弄壞了,你要不要服點藥?”
倒不是怕她懷孕,而是怕他體內真有餘毒,再傷到她身子就壞了。
秦音揚手給他一拳,“你滾!”
紀鴻洲手裡杯子差點兒沒端穩,連忙放到一邊,不顧她捶打將人摟住,好聲好氣地哄。
“我滾我滾,你真得服個藥,等你服完藥我就滾,箏箏乖”
秦音氣的歪頭,在他頸側狠狠咬了一口。
紀鴻洲吃痛低嘶,額角繃緊死死咬住牙,愣是沒叫出聲兒。
服下一大碗苦湯藥,秦音又蜷在床上睡了一覺。
紀鴻洲沒再吵她,輕手輕腳退出臥房,便下樓去了書房。
外麵的事已經料理的差不多,隻老太太還在休養,如今也已經送回老宅,他難得也能在家歇口氣。
隻是臨近正午,鐘淮泯那邊又撥來電話。
章謹到書房請示過,又按吩咐把電話轉到書房裡。
紀鴻洲接起聽筒,“怎麼?”
“你做什麼?出來放鬆放鬆。”
“不去。”
“誒~!你還是賞個臉!”怕他撂電話,鐘淮泯嗬笑了聲,接著加快語速。
“這些天城裡烏煙瘴氣,攪和了他生辰宴,如今他抱怨到我這兒,做兄弟,不得表示表示?”
紀鴻洲麵露不耐,“多大的人,還為過個生辰斤斤計較,當彆人都跟他一樣無所事事?”
“你告訴他,生辰都提前過,過後補的那都是祭辰。”
又說,“老子沒空!”
不等鐘淮泯再說,他直接撂斷聽筒。
另一邊,鐘淮泯吃了通脾氣,也是無可奈何。
他擱下電話,轉頭看向白家兄妹。
“他沒空,改天吧。”
說著,又很仗義的替紀鴻洲解釋了句,“如今臉成那樣兒,也不愛湊熱鬨見人,大夥兒都體諒體諒。”
白景橋翹著腿輕嘖了聲,“外麵都說被毒的不輕,毀容了,真毀了?”
他主要也想親眼看看,紀鴻洲到底是不是真毀容。
這半個月,軍政府的動靜鬨那麼大,但親眼見著紀鴻洲臉兒的人,還真沒幾個。
鐘淮泯肩頭輕聳,煞有其事地歎了口氣。
“醜的跟癩蛤蟆似的,瘡布滿臉,隻能看出倆眼,簡直慘不忍睹,憑的他夫人醫術再是精湛,估摸想恢複如初,也夠嗆。”
白景橋一聽,腦袋裡頓時有那個畫麵了。
他驟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嫌棄地直咧嘴。
坐在一旁始終沒吭聲的白賢珠,此時輕輕柔柔插話兒。
“聽說老夫人昨日從軍醫院回了老宅,我跟四哥準備代白家去探望,淮泯哥,你去嗎?”
鐘淮泯咬了支煙,聞言搖頭。
“先不去,我這兒還有事兒,午膳不留你們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