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紀鴻洲趕到軍政府,便把鐘淮泯叫來商議這件事。
“那包在我這兒!”
鐘淮泯痛快地拍桌子,“我就給他平地建一棟私館,也得給你上上下下打點好咯!放心,這尊金佛,我給你招待妥妥兒了!”
紀鴻洲失笑擺手,“錢花得起,時間也耗不起,建一棟私館不用。”
“我已經讓章謹,在海岸路上再置辦一棟,離紀公館近,到時箏箏的大嫂帶著孩子來回走動也方便。”
他說著曲指叩了叩桌角,語氣沉肅
“我隻一個要求,把人多留幾天,想方設法,金礦分利的事敲定,定不下來,人不能走。”
鐘淮泯抿唇點頭,比劃了個手勢給他打包票。
“放心!包在我這兒!”
紀鴻洲勾唇一笑,抬手拍了下他肩,又仔細想了幾點,一一交代給他。
“不能像招待傅文睿那樣兒,得禮待,客客氣氣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場子都彆安排。”
“我這大舅哥,酒量不行,脾氣不行,哄媳婦兒的能力也欠缺。關鍵這媳婦兒娘家後台硬,他還得硬著頭皮哄。”
“其他有什麼,你去問章謹,誰要給老子添亂,把人拿到兵府司大獄,剝皮!”
鐘淮泯都不耐煩了。
“我都說包在我這兒,你放心吧!”
轉眼入四月,秦音出了月子。
她能下床走動,也照常洗漱沐浴,但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用旁人勸,她也儘可能讓自己多休息。
孩子們的滿月宴,定在四月廿九,推遲了半個多月。
秦音自然也有更多時間來恢複身體。
她氣色一日日好起來,兩個孩子也日漸圓潤,紀鴻洲是最滿意的。
不過自打出了月子,秦音便將他攆去了客房睡。
原因無他,生過孩子的都懂。
紀鴻洲不情不願,但也不得不顧忌她身體,隻能老老實實在客房睡了半月。
他隔三差五便私底下找到陳繼明,詢問秦音和孩子的身體如何。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陳繼明這個老光棍瞬間懂了。
書房裡,他很無語地看著紀鴻洲。
出於一個醫者的本分,陳繼明並不委婉地提醒道
“小姐雖然有良藥,也懂得養生之道,但有些事情,是人力也不可扭轉的。大帥,最起碼百日宴之前,您不能與小姐行房。”
被人識破心思,紀鴻洲先是心下尷尬,隨即反應過來,下意識就皺起眉頭
“還得等到百日宴之後?!”
心裡默默算了算日子,紀鴻洲臉徹底黑了。
陳繼明的唇角不動聲色撇了下,一本正經補充
“且照小姐這次有孕,身子所受的消耗,兩年內,最好不能再受孕。這一點,小姐自己應該清楚。”
“”
紀鴻洲不說話了,隻麵無情緒盯著他看。
陳繼明眨了下眼,“要是沒彆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紀鴻洲抬手製止,閉了閉眼深思片刻,最後低聲問道
“非得再等兩個月不可?若是,小心一些呢?”
陳繼明麵無表情,“要麼您去問問小姐?”
這是你們夫妻間的事。
何況,小姐他比我懂的多!
紀鴻洲,“嗯,出去吧。”
一整個四月,被迫清心寡欲的紀鴻洲,度日如年。
為了不讓自己做畜生事,他逐漸開始早出晚歸。
秦音也不管他。
她一門心思,全放在怎麼祛除自己腰腹間的裂紋上。
女人生過孩子後,身體當然跟少女時不同。
沒有人會不在意自己身上有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