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和白賢敏下樓,身後還跟著展翔和兩個副官。
她的身份,不需要主動去與人攀談,很多軍官夫人便會主動湧上前來。
有白賢敏在旁時不時的提點,的確方便她很快認清這些人的身份。
她這邊忙著與軍官夫人們應酬的時候,樓上一間大茶室裡,紀鴻洲正私下會見葉家父子。
他們要說的事,的確令他感興趣。
葉長青垂手而立,一板一眼稟道
“先前在北線,收到軍中發布的搜捕令,屬下便派人專程負責這件事。不枉辛苦,半個月前抓到了這個人。”
葉副師長遞給紀鴻洲一張照片。
紀鴻洲垂目掃了眼,照片上的女人臨近三四十歲,麵相陰翳,手戴鐐銬,背景是在牢房裡。
他點點頭,“是她,人呢?”
葉長青,“昨晚已押送進城,關在兵府司大獄。”
“做得好。”紀鴻洲毫不吝嗇誇讚。
他隨手將照片丟在桌上,抬眼打量葉長青
“這個人很重要,你替我解決一件大麻煩,該論功行賞。”
葉副師長頓時笑嗬嗬插聲
“大帥這話說的,服從軍令是我等本職,提什麼賞不賞的?”
“在我這兒,事事必得賞罰分明,否則如何算是公正禦下?”
紀鴻洲淡笑了聲,“今日先不提,你好好想想,想好了,來告訴我。”
葉副師長麵上笑意不減,看向兒子沒說話。
葉長青也微低了低頭
“是,大帥。”
正說著,鐘淮泯便推門進來了。
他掃了眼葉家父子,踱著步子走近,笑眯眯開口
“都在這兒探討什麼大事?這大喜的日子,也不嫌掃興。”
葉副師長笑了笑,“沒有什麼大事,給大帥彙報一下軍務。”
說著不等鐘淮泯再問,轉而又看向紀鴻洲
“還有件事,與軍務無關。不過,恕我多嘴,怕自己疏忽之下,會給大帥添亂,就不得不多問這一句。”
“哦?何事?”
紀鴻洲搭著腿靠坐在沙發一側,聽言眉峰輕挑。
葉副師長,“是這樣,兩日前呢,我收到小女兒的家書,大帥可知,她是同二小姐和三爺,一路去的英國留洋。”
紀鴻洲眼裡掠過絲意外,輕點了點頭。
“我那小女兒青青,如今正跟二小姐相好,時常也陪伴老夫人,我看她信中說,老夫人最近身體十分不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事,受到一些打擊”
葉副師長的話說的很委婉。
紀鴻洲聽言卻皺了皺眉。
什麼事能讓他老母親受打擊?絕對不可能是龍鳳胎出生的事。
他心底一陣煩躁,乾脆追問
“什麼事?”
葉副師長遲疑一瞬,才徐聲回道
“好似是知道了,帥府表小姐已故的事,這件事,大帥還瞞著老夫人?”
紀鴻洲,“”
這都八百年前的事了。
他早都忘的一乾二淨。
什麼人這麼碎嘴?
鐘淮泯見他臉色冷沉,插聲道
“我讓人聯係文洲,看看怎麼回事。”
“嗯。”
紀鴻洲不欲深究,免得影響接下來的好心情。
他站起身,“不聊這些,下去吧。”
他當先提腳往外走去,鐘淮泯緊隨其後,還嘀嘀咕咕問他
“先不管什麼人多嘴多事,你這龍鳳胎的事兒,要不要趁機告訴給老太太?也叫她緩緩,免得真給她一下子氣走咯”
“今日過後,再議這事。”紀鴻洲淡聲道。
鐘淮泯便沒再說什麼。
葉家父子跟在兩人身後走出茶室,磨蹭著逐漸落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