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睿殷紅薄唇淡淡一牽,涼聲道
“男人吃老婆本兒,說出去,到底是德行有失。”
“若是這樣,我們是不是該單方麵取消聯姻,接回箏箏,然後跟品性有缺的紀軍一刀兩斷?”
秦軍諸將,“”
這是鬆口了,還是沒鬆口?
問題怎麼好像上升了?
紀軍諸將,“”
什麼意思?
是夫人的嫁妝,所以不能給軍政府用?用了秦軍要翻臉?
那他們籌劃這麼大半年,到底是圖什麼?
紀鴻洲與傅文睿對視,半晌,冷笑了聲
“夫人的嫁妝自是夫人保管,我紀鴻洲會不會德行有失,也該我夫人判定了算,公是公,私是私,傅參謀何必混為一談?我跟夫人的家事,還輪不到傅參謀來操心。”
——晦氣!
就鏟除東洲人勢力、金礦、以及與東邊軍閥會談,勸其聯合抵製東洲勢力三件要事。
軍政府議事廳,舉行了七次會談。
臨近八月十五,各大事宜才紛紛敲定。
中秋節,軍中放了三日探親假。
秦震關和傅盛榮帶著兩個孩子,以及傅文睿一起,在紀公館過節。
這頓晚飯,也是餞行宴。
明日一早,他們就要啟程回徽州。
秦震關難得放開酒量,陪紀鴻洲好好喝了兩杯,唯獨傅文睿滴酒未沾。
中途秦音隱約聽到孩子的哭聲,起身離座上樓查看。
卻是昭兒在鬨覺,乳娘險些哄不住。
她忙吩咐芍藥去請傅盛榮。
傅盛榮很快過來,將孩子接到懷裡,一邊與秦音道彆
“挺晚了,我先帶他們回去,晚點你安排人送你大哥吧。”
秦音忙點頭,“好,大嫂先回去,放心。”
她送傅盛榮出門,遇上傅文睿立在前廳門口的台階上抽煙。
秦音看他一眼,以為他準備送傅盛榮母子三個先回去,便沒說什麼。
誰知秦震關的副官把車開過來。
傅盛榮帶著兩個兒子坐上車,傅文睿卻沒有要上車的意思。
“你不走?”秦音問。
傅文睿單手插兜立在台階上,一手夾著煙蒂,聞言眼尾掃她一眼,沒說話。
秦音,“”
直到車子開走,秦音也沒再說什麼,轉身準備回去。
“誰說我要走?”傅文睿突然出聲。
秦音駐足。
“我等姐夫一起,他酒量不好,總得有個人勸勸。”
傅文睿聲線清冽,步上台階走到她身邊
“不然被紀鴻洲灌的爛醉,回去還要我阿姐伺候。”
話音落,他立到秦音麵前,微吐了口煙霧,眼眸深沉凝視她。
秦音滿眼莫名,“那你去勸啊,出來做什麼?”
傅文睿狹長眸子微眯,“出來透口氣。”
秦音一臉淡漠點了點頭,提步準備進去。
“你真是挺大變化。”傅文睿突然清笑一聲。
秦音無奈,再次駐足看向他
“你到底想說什麼?”
“紀鴻洲也一樣麼?”
他麵含淡笑,舉了舉指尖抽了半根的煙蒂,隨手丟在腳下碾滅,話說的慢條斯理
“喝的爛醉,你也心甘情願伺候他?”
秦音無聲歎氣,環臂而抱回答道
“他酒量好得很,不會喝爛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