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在肩上的手臂一點點收緊,兩人唇齒廝磨,良久良久。
等秦音反應過來,不知何時已經被男人托抱到懷裡,幾乎半躺在他腿上,枕著他臂彎。
紀鴻洲稍稍後退,緩了口氣,眸色幽深凝視她白裡透紅的精致麵龐
“你這是醋了?嗯?”
秦音淺抿發麻的唇瓣,正欲說什麼,卻聽兩人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流裡流氣的口哨聲。
紀鴻洲回頭看了眼,隨即扶她坐直身。
“是阿鐘。”
秦音也瞧見了,自然也不再繼續先前的胡言拌嘴。
紀鴻洲站起身,朝官道的方向吆喝了聲
“你怎麼來了?”
鐘淮泯躍下雪坡,踩著冰麵一步一步朝他們走過來,臉上嬉皮笑臉的打趣
“哎呦,我來的真不是時候,不過是好奇你倆這興致。冰天雪地的,也不嫌個冷,待在家裡捂被窩裡頭親,它不比這舒坦?”
秦音抿抿唇,麵不改色扭過臉,撿起圍爐邊的架子,將烤的板栗一顆顆翻了翻。
紀鴻洲低頭笑睨她一眼,旁若無人地跟鐘淮泯逗嘴。
“你懂個屁,我這兒正約會,約會不出門,誰沒事兒總窩家裡。”
又問,“你乾什麼來了?”
“湊巧路過!”
鐘淮泯笑眯眯解釋,“昨晚我在營地那邊值崗,正要回城,就瞧見你們車停路邊兒。”
紀鴻洲下顎點了下,隨即一擺手,淡淡開口攆人
“那你走吧,沒你什麼事兒,彆打擾我們夫妻約會。”他說著又坐下了。
鐘淮泯卻當沒聽見,負著手挪步過來,掃了眼兩人又是圍爐煮茶,又是冰上垂釣的愜意,臉上笑意不減揶揄道。
“彆介,不都說見者有份兒麼?我這回去也沒什麼事兒,魚分我兩條唄。”
紀鴻洲掂著茶杯喝了口熱茶,朝最遠處的冰窟窿抬了抬下巴,大方道
“自個兒去撈,正好那籠該收,撈多少你帶走。”
鐘淮泯往那邊看了眼,咂了咂嘴,也沒挪腳,開始沒話找話。
“不是,這大過年的,你們都成雙成對兒有家有口,隻我一個孤家寡人,你也不說喊我去你那兒過年?這好容易遇上了,還不請我坐下喝杯茶,淨想著攆我走?”
“你孤家寡人關老子屁事?”
紀鴻洲眼皮上挑,嫌棄地打量他一眼
“我還得為你負責?”
“嘿~!你”
“行行行,改天請你喝茶,請你喝個夠,你這會兒有點兒眼力見,湊什麼熱鬨,先走行不行?”
紀鴻洲越是攆人,鐘淮泯越是不想走了。
他背著手立在一旁,吊兒郎當抖著一條腿耍無賴
“我不走,這兒就有現成的茶喝,那魚拎回去還得找人拾掇,你這兒,那邊章謹他們都搗鼓上了,我就在這兒等著吃現成的。”
紀鴻洲無言以對,他皺了皺眉,眼神厭煩剜了鐘淮泯一眼,正欲罵人。
秦音聽了半晌,此時攏緊大衣突然站起身。
“成,那你們倆喝茶吃魚吧,反正我也不太想吃什麼烤魚,就先回公館了。”
“誒!”
紀鴻洲一聽,連忙撂下茶杯,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她臂彎。
“你走什麼?你走了我還吃個屁?”
秦音無奈一歎,“太冷了,我也並不想吃烤魚,正好鐘參謀陪你作伴兒”
“誰稀罕他作伴兒?!”
紀鴻洲眉峰一挑,見鐘淮泯厚著臉皮坐到了秦音騰出來的位子上,頓時掃興地瞪他一眼,跟著站起身。
“得,老子也不吃了!讓給你,孤家寡人。”
他諷刺了一句,牽住秦音手,陪她一起往湖邊官道走。
“走,你早說冷,爺不早陪你回去了?”
秦音邊走邊還回頭看了眼,見鐘淮泯一臉笑眯眯地,不由又抬眼問紀鴻洲。
“就不管他了?”
“管他乾什麼?”紀鴻洲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