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橋無動於衷。
鐘淮泯氣得要死,麵對他這副半死不活的相,越看越氣,立在床尾一手指著白景橋鼻子罵。
“白老四,你個窩囊廢!所有人都知道好好過日子,隻有你一事無成,還有臉找死!”
“這是老子最後一次管你,你給老子活到出院,往後你愛死愛活,老子再管你,名字以後倒過來寫!”
罵完人,鐘淮泯抬腳走出病房。
他心浮氣躁,交代衛兵去通知白家人過來,便帶著程明徑直走了。
天色已暗,原本趕著回去要陪胡芝瑤一起用晚膳,誰知在城中區的街道上,跟紀鴻洲的車碰了個麵對麵。
鐘淮泯捏了捏眉心,等車停下,才伸手搖下車窗。
“我正要去找你”
紀鴻洲淡著臉,不等他說完就開口
“現在回來也不晚,你今晚就啟程吧。”
“啊??”
紀鴻洲淡淡掃他一眼,“怎麼,你還有事?什麼事比軍務事重要?”
鐘淮泯噎了噎,隨即一手搭上車窗,一臉無奈地說道。
“你能不能讓我喘口氣兒?我這馬不停蹄的,連口水都還沒喝上呢,再說你不都已經派了葉長青去,那還用得著我?”
“葉長青是葉長青,你是你。”
紀鴻洲眯了眯眼,“這麼重要的事,你推三阻四,我現在指使不動你了?”
“不是,軍務事重要歸重要,那不能事事指望我啊,何況都已經有人去辦了,我也是個人,我”
見紀鴻洲冷下臉,鐘淮泯話頭打了個結,咂咂嘴緩和語氣
“我也有自己的事兒,人生大事兒還不重要麼?胡芝瑤還在家等我呢”
紀鴻洲臉色稍緩,“人生大事兒你晚點兒談,這件事更重要,我要那架戰機,你去給葉長青搭把手,現今手底下隻有你會開。”
鐘淮泯驚得睜大眼,“你彆獅子大開口!你要你要人家就給你?你怎麼不上天?!”
“你去不去?不去明天到軍政府卸職,後半輩子好好辦你的人生大事兒。”
“喂喂喂!你彆太沒人情味兒啊!你自個兒老婆孩子熱炕頭就不顧彆人死活了?還是不是兄弟?”
“要麼大帥的位子讓給你?”
“呃”
鐘淮泯氣結瞪眼。
紀鴻洲眯眼,“去不去?”
“去!去去去!!”
鐘淮泯暴躁的踢了下椅背,“開車!”
程明連忙一腳油門兒,驅車駛離。
紀鴻洲下顎微搖,緩緩搖上車窗。
章謹瞥眼後視鏡,低笑打趣
“鐘參謀往前劣跡斑斑,如今倒也輪到他著急娶妻了。不過大帥,這人生大事兒,是也挺要緊。”
紀鴻洲淡睨他一眼,“你也知道。”
章謹嘴角一僵,“”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古怪?
正心裡琢磨著,怪不是滋味兒的,就聽車後座的人幽幽道了句
“趁沒什麼大事兒,早點兒張羅吧,展翔都比你機靈。”
章謹一路無言。
回到紀公館,主仆倆先後下車。
剛一進前廳,就見展翔呲著個大牙顛顛兒迎出來。
“大帥。”
紀鴻洲掃他一眼,腳步未停,“傻樂什麼?”
“嘿嘿。”
展翔傻笑一聲,直接將章謹擠到一邊去,亦步亦趨跟在紀鴻洲身後,那樣子諂媚地不得了。
“大帥,冬荏跟我說了,夫人同意我倆的事兒,那您也點頭唄,屬下就張羅辦酒席了。”
章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