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不久,鐘淮泯就出國辦差了,這之間,你們可見過?”
“沒有。”
“他走後,你可有再見過他妻子?”
“沒有”
白賢敏抬手掩了掩眉眼,神色疲倦說道
“我一直深居簡出,幾乎日日都待在白公館,白公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夫人,我隻是為情所困,想理清思緒找到出路的一個女人,您覺得我有多大本事,能夠搞出這麼大的事端?”
她抬眼看向秦音,目含清愁歎了口氣
“我以為,就算我跟阿泯分開了,但我跟夫人的關係,算的上是朋友。”
以前她總是站在秦音這一邊的,想不明白秦音為何會針對她。
秦音視線安靜端詳她,沉默片刻,徐聲說道
“胡芝瑤的哥哥死了。”
白賢敏聞言微怔。
“有人說他是內鬼,人死不能自證,大帥已經安排人調查這件事,如今胡芝瑤,鐘淮泯都受到牽連。”
秦音頓了頓,接著告訴她
“我有權質疑跟鐘淮泯相關的所有人,尤其二小姐你在事發之前回國,我想知道,你能如何自證清白?”
白賢敏眼睫顫動,“我,我一直在倫敦,直接登船歸國的,我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孩子”
秦音眯眼,“你回來這麼久,想見自己的孩子麼?”
白賢敏怔怔點頭,“當然想”
“二小姐,我信任你的品性和為人,我最後再確認一次。”
秦音緊盯著她,一字一句問道
“你的孩子們都好好的,沒有被作為人質,你沒有受到任何威脅,去替彆人做事,是麼?”
白賢敏眼睛睜大,“夫人”
“回答我。”
白賢敏呼吸微緊,緩緩咽了口氣。
“是,我沒有。”
秦音眸中厲色暗淡下來。
她最後看了眼白賢敏,隨即轉身離開。
“夫人”
白賢敏下意識喚了聲,提腳準備跟上,卻見秦音在房門外站住腳,又回頭看過來。
“今日當我沒來過,若此舉讓二小姐感到不適,還請包涵,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望著她冷清眉眼,白賢敏呼吸微屏,喃喃點頭。
“夫人請說。”
“白景橋也出國了,他去了哪兒?是否跟你碰過頭?”
白賢敏眼神閃爍,欲言又止,低聲回道
“四弟出國的事,我不清楚,我也是回來以後才聽說的。”
秦音點點頭,轉身帶著寒露走了。
白賢敏連忙跟上去,親自送她們下樓。
前廳裡,白大夫人已經等候多時,見秦音下來,她連忙迎到台階下。
“夫人,您要走?留下用晚膳吧。”
“不了,多謝招待,我有事。”秦音淡笑頷首。
白大夫人訕笑點頭,當然也隻是客氣一句,就準備送她出去。
秦音卻邊走邊問了句,“大夫人可知道,白景橋出國去了哪?”
白賢敏跟在後麵,聽言飛快看了眼白大夫人。
白大夫人表情發懵,“啊?”
走出前廳,秦音立住腳,扭頭看著她。
白大夫人這才意識到她不是隨口一問,反應過來,連忙答道
“四弟說去南洋,隨便哪個地方都好,具體去哪兒,沒跟我們說。”
秦音,“他走之後,沒有來過書信?”
“沒有。”
白大夫人搖搖頭,笑意難掩苦澀
“夫人也知道,白家的情況”
自打老爺子去世,白家兄弟幾個,基本都散了。
也就白大爺還繼續在治安館當值,每日按部就班,勉強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