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人嚇壞了，那之後又死了一條狗，其他又沒了動靜。”
“直到三房滿月宴前兩天，他又收到紙條，派人往飯店運滿月宴用的酒。”
“他擔心酒出什麼問題，還親自去一一打開查看過，依然不放心，滿月宴當天就沒動那些酒，而是換了飯店的酒用。”
“本來以為就沒事了，沒想到會牽扯上爆炸一事。”
葉長青緩了口氣，接著說道
“屬下又去飯店的地窖查過，那裡有一麵牆被人挖出通道又用水泥補上了，大人進不去，但瘦小的小孩子都可以，穿過挖出的通道，上麵就是一樓宴廳的台子。”
小孩子。
又是小孩子。
秦音指尖捏緊手裡幾頁紙。
買賣小孩，拐賣小孩子，利用小孩子
這些人真該不得好死。
紀鴻洲，“送酒的都是董家傭人？”
葉長青回道，“是，屬下想，大概是搬運的時候有人混進去，那通道不深，專業人挖的話，最多一個鐘能挖穿，說明在董家傭人離開後，有人還藏在地窖裡挖。”
紀鴻洲閉了閉眼，“不重要，現在是抓不到人了，你去幫展翔的忙吧。”
“是！”
這個晚上，兵府司突然有大動作。
幾乎大半個湘城人都沒睡好。
墓村的陵院都是湘城富貴人家的，這些人家，之前都被傳喚過，隻為家中有子弟外出留洋。
現今兵府司連夜要查他們祖墳陵院，這些人當然滿腔不滿，隻能強忍著不滿派人來開院門。
折騰到大半夜，民聲怨載，直到看見大兵從一處院子裡帶出好幾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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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些孩子四五歲到八九歲大。
展翔和葉長青對視一眼，臉色齊齊凝重。
紀公館裡，紀鴻洲和秦音也一宿沒睡。
直到天亮後，展翔和葉長青一起回來稟話。
展翔，“剛剛天亮，警署司那邊就派人來上稟，一個晚上發生三樁命案，算上在福利院自殺的那個，是四樁。”
葉長青接話，“屬下跟展副官去查看過，這些人死法一致，都是割喉，應該都是細作。”
“那幾個孩子呢？”秦音問。
“其中一個是福利院的孩子。”
展翔回道，“就是說病死的三個孩子裡的其中一個，其他的已經在讓警署司核實，唯獨最大的那個”
他頓了頓，看向紀鴻洲
“最大的那個九歲，恐怕知道很多事，他不是湘城人，隻是被帶到這裡，負責照看這些小孩子。”
紀鴻洲擰眉，“仔細審，帶他去認屍。”
“是！”
從白家撕破了口子，湘城這邊陸續開始有眉目，潛伏的細作接二連三以自殺的結局露麵。
與此同時，遠在阜城的章謹，因為有了方向，很快也有了收獲。
副官處收到章謹的電報，第一時間送到紀公館。
紀鴻洲看過電報內容，抬眼看向秦音
“抓到人了。”
秦音心頭一跳，“白景橋？”
紀鴻洲眸光微暗，點了點頭。
秦音暗舒口氣，卻又不知為何，心頭有根弦依然沒能鬆開。
這次搜捕東洲細作的大動作，一夜之間看起來大有收獲。
但她就是總覺得，還有什麼被忽略了。
紀鴻洲收起電報，淡聲道
“章謹要料理唐家，經過這番動蕩，阜城營區也需要整頓，安排葉長青去押送這個大頭目回湘城。我倒是很想親自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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