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後,白景橋想的很清楚。
他以為紀鴻洲抓了他,會審訊,威逼利誘甚至動刑,要想方設法套出更多的信息,不會輕易殺他。
殊不知,紀鴻洲根本無所謂。
“你走後,我會讓人把白家祖墳掘起,列祖列宗都陪你一起挫骨揚灰,漢奸之輩,不配留在這片國土。”
“紀鴻洲!!你會有好下場!你一定會有報應!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死無全屍!!”
看著他瘋癲怒吼,紀鴻洲麵無情緒。
“長青。”
葉長青倏然回神,“大帥”
“十大酷刑淩遲,千刀萬剮,屍體分解以示眾。”
紀鴻洲緩聲說完,轉臉看向葉長青
“你可學過?”
葉長青眸光微閃,啟唇點頭
“是,屬下知。”
紀鴻洲,“交給你了,把他拿到軍中行刑,召集所有將官觀刑,太慘烈,就不用以示民眾了。”
葉長青喉結滾了滾,斂目應是。
從醫館出來,秦音又去了趟鐘淮泯的小公館。
胡芝瑤自上次她來過後,就未曾出過門。
她迎下樓,素麵朝天一身素白,像是在人守孝。
“夫人今日來,可是又有什麼消息?”
秦音端詳她兩眼,除卻氣色差一點,看起來情緒倒還很平穩。
她緩聲開口,“我來告訴你,處死你哥哥的唐師長,已被查明與細作勾結,大帥下令槍決他以示懲戒。”
胡芝瑤眼睫顫了顫,眼眶微紅垂下眼,語氣低輕
“謝大帥明察,還我哥哥清白。”
秦音沒說胡晃是否清白,畢竟人已經死了。
“大帥已經安排人前往德國接應鐘淮泯,外麵依然風頭緊,你安心在家等消息吧。”
胡芝瑤輕吸鼻翼,勉強牽了牽唇
“我知道了,謝夫人專程跑一趟。”
秦音淡笑頷首,盯著她端詳兩眼,沒再說什麼。
“我還要回去給大帥配藥,就先走了,還是那句話,你有事隨時聯係我,往紀公館通電話。”
“好。”胡芝瑤點點頭,“我送夫人出去。”
秦音坐上車。
寒露驅車駛離。
胡芝瑤的身影從車窗外消失,秦音才收回視線,無端輕歎了聲。
“她很聰明,出了這麼大的事,彆人早已經沉不住氣,她卻默默待在監守下安靜等結果,什麼都不做。”
人在監視下,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安全的。
像董玉珍那樣,越是急於辯解和開脫,越是容易引起反感和懷疑。
而胡芝瑤就疏離的恰到好處。
一句話不多說,清者自清,任憑處置的態度。
秦音很喜歡這種懂得分寸感的人。
不給自己惹事,也不給彆人添亂。
寒露聽言自後視鏡看了眼她,接話道
“屬下覺得,鐘夫人有些氣質,跟夫人很貼合,所以夫人才會覺得她順心。”
秦音挑眉失笑,“你是忘了大帥出事,我慌成了什麼樣子。”
寒露笑,“說明夫人和大帥感情深。”
秦音歪頭看她,“我記得你以前話很少,不這麼會哄人。”
寒露輕聳肩頭,笑了笑
“沒辦法,可能近墨者黑吧。”
“屬下現在,每天不是聽展翔和芍藥拌嘴,就是看展翔耍嘴皮子哄冬荏,她們真的太吵了,屬下不想顯得不合群,看起來格格不入。”
秦音被這話逗笑,“這倒是,展翔自打升了副官長,有點飄了。也就冬荏和芍藥還能壓一壓他的氣焰。”
兩人在車上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