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洲眨了下眼,“她說,她之前之所以沒說,是怕自己被霍毅連累,期望他能平安從牢裡出來,沒想到自己現在也難以脫身,隻好全部交代了。”
秦音眸底掠過絲若有所思,轉頭看向紀鴻洲。
“這兩個女人相互背刺,張庚的副官長死了,死不對證,那東洲姨太太也早就送走了,張夫人沒法自證清白。”
“如果找不到婁雨霏口中那個洋人朋友,她也沒辦法自證。”
“且她現在把霍毅也交代進來,霍毅死了,對她能有什麼好處?”
紀鴻洲修眉皺了皺,“這個女人把事情攪合的很麻煩,有一種自己要死,就多拉幾個人墊背的意思。”
他看向紀文洲,問道:
“霍毅怎麼說?”
紀文洲搖頭,“霍旅長什麼都沒交代,他不相信筆錄上的事是婁雨霏親口說的,他看起來很信任自己夫人,覺得我們故意拿一份假筆錄乍他。”
紀鴻洲嗤笑,“鬼迷心竅,那就讓他親耳聽聽,他自己的夫人怎麼說。”
紀文洲點點頭,“是!”
見紀鴻洲不再說什麼,他試探道:
“那大哥,我先去了?你們用膳吧”
紀鴻洲下顎微點,在他抬腳前,又交代他:
“這兩個女人都不能留,但不能讓張夫人死在兵府司裡,利用婁雨霏撬開霍毅的嘴,就把她先處理了。”
紀文洲神色微肅,垂手而立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大哥。”
紀鴻洲最後看了他一眼,“政務要緊,但也平衡好自己的私事,彆給自己太大壓力。”
紀文洲愣了下,半晌,眼神微暗正了正臉色。
“是,大哥。”
“嗯。去吧。”
紀文洲從樓上下來,這次倒是不急著走。
他步下最後的台階,在樓梯口立了片刻,轉身朝自己和葉青青暫住的客房走去。
時值正午,冬荏和乳娘們帶著三個孩子在餐廳用膳,葉青青也在。
不過她沒什麼胃口,最近兩天明顯心情也不太好,吃了沒幾口便放下碗筷離開了。
冬荏和乳娘們彼此對視一眼,也沒有多議論。
回到臥房,見沙發上坐了個人,葉青青腳步一頓。
紀文洲正拿著她織毛線的家夥什翻看,其中兩隻織好的小手套,十分小巧可愛。
她淡著臉走進屋,從男人手裡把織到一半的毛線和手套拿走。
紀文洲抬頭看她。
葉青青轉身走開,將東西放到五鬥櫃的抽屜裡,背對著他淡淡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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