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看,他的眼瞳被日光照成了深褐色,笑容也恬淡溫雋,令人看了心軟。
秦音心底莫名升起想親他眼睛的衝動,不過也隻一瞬,就被男人一句煞風景的話打斷。
“沒想什麼,在等你,我想小解,憋了好久。”
秦音,“”
她一臉無語。
紀鴻洲看在眼裡,挑眉清笑,聲線低沉柔和催促了句:
“夫人,快點,人有三急”
沒等他說完,秦音木著臉轉身,去盥洗室取了夜壺出來,木著臉遞給他。
“自己弄!”
紀鴻洲笑意溢出眼尾,眉峰挑了挑,輕歎口氣,慢吞吞伸手接住夜壺。
秦音輕白他一眼,背過身走開,從衣櫃裡幫他取了身兒舒適的衣物出來,放到床上。
等紀鴻洲解決完‘三急’,她將人推到床邊。
“自己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去叫展翔來”
“不用,你扶我一把。”
秦音低下身,將他左臂搭在自己肩上,紀鴻洲右臂撐住床沿,十分利落地從輪椅上挪到了床上。
他臂力強悍,身量也敦實。
秦音被他帶的身形一晃,也跟著歪坐在床上。
她站起身,扯了扯旗袍褶皺,蹲下身給他脫了軍靴,將兩條腿放到床上。
“你出去了?”紀鴻洲問。
“嗯,跟弟妹去看顏兒,她胎相還不錯。”
秦音隨口解釋著,起身將輪椅推到一旁,又去關房門,取銀針。
“我先給你施針,晚點再用午膳,這樣膳後你可以睡一覺,下午好配合護工做康複。”
紀鴻洲當然聽她安排。
於是坐在床上,自動自發脫了衣褲。
秦音搬了張凳子走到床邊,先給他捏腿。
兩人在房裡邊針灸,紀鴻洲邊同她聊起方才議事的內容。
“準備跟大舅兄通電報,與他如實說這四十九兩碎金的事。”
秦音掀睫看他,“有這個必要?”
“有。”
紀鴻洲點頭,“這點金子,雖然對他和我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態度要擺出來。這幫人受了罰,大舅兄在下麵那些軍官麵前,才好交代。”
他歎了口氣:
“這種事實在丟人,不管怎麼說,是我們有錯在先,隻得儘力糾正,彌補一點是一點。”
秦音搖搖頭,繼續揉按他腿上穴位。
“彆人遇到這種事,都巴不得捂住,你還要交代個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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