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芝瑤心知他必須走,不能耽誤正事。
她埋著頭,在他懷裡賴了一會兒,輕嗯一聲。
“我等你,去吧。”
副官還在門外催,“參謀?您還去營區?”
鐘淮泯不耐煩地回頭,吼了聲:
“就來!備車去!”
“是。”副官小心應下,腳步聲匆匆離開。
將人哄好又安頓在床上,鐘淮泯替她熄了燈,這才轉身離開。
他匆匆下樓,到院子裡直接坐上車。
車子開出公館,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二樓臥房的方向,心底一時心緒複雜。
胡芝瑤不是黏人的性子。
她跟他哥哥相依為命,長兄如父,人突然就這麼不清不白的沒了,她是深受打擊,所以這時候才格外依賴他。
身為丈夫,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卻沒在她身邊陪著她,幫她做點兒什麼
這樣想想,鐘淮泯不禁捏了捏眉心。
唐家已經沒人了,唐衛平也在兵府司大牢裡被處決。
他真不知道,還能做點什麼替她出出氣才好。
翌日早起,秦音調整了紀鴻洲做康複的時間。
“早上精力更旺盛,用過早膳,做完康複,你可以休息一會兒,再用午膳,藥浴和針灸可以放到下午。”
她擰乾了帕子遞給紀鴻洲,又說:
“根據你雙腿恢複的情況,以後針灸可以改成兩天一次,藥浴也會慢慢減少。”
紀鴻洲擦乾臉和手,聽言淡笑接話:
“這麼說,我恢複的很快。”
秦音唇角淺翹,“算是快的,你底子好。”
“是夫人照料的好。”
帕子放進水盆裡,兩人相視一笑,秦音端起銅盆放回盥洗室。
等她再出來,芍藥已經帶著人將早膳送進來。
飯菜擺好,傭人退出去。
秦音坐到床邊陪紀鴻洲用膳。
他看了眼她,開口道:
“那我做完康複,是不是還有點時間乾彆的?”
秦音遞給他碗箸的手頓住,接著掀睫瞥他:
“你彆告訴我又要議事?”
紀鴻洲唇角勾了勾,接住碗箸沒說話,自顧自用起早膳。
秦音無語歎氣,“我是答應你可以議事,但沒說讓你每天可以議事,你這樣,不如去軍政府好了。”
“不是每天,就這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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