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惱了,秦音抿嘴忍笑,柔聲哄道:
“你說話當然頂數,你是大帥,你是一家之主,你是孩子們的父親”
“少來那套!”
紀鴻洲氣笑,背脊往後一靠,開始挑理:
“什麼禮數?老子對那小白臉兒,哪兒禮數不周到了?你故意氣我!”
秦音好笑,“是我氣你啊?不是你自己氣自己?我做姑姑的,不過把峰兒送過去,你就在這兒生悶氣,你不講理!”
“他還是個孩子嗎?他都十四了,徽州到湘城幾百裡地都能跑過來,從這兒到傅文睿那兒才幾裡地?!你就是”
紀鴻洲磨牙,把後麵的氣話咽回去。
看她依然笑盈盈的,氣的一把揪住她胳膊。
“你給我過來!”
他腿上剛塗了藥,秦音注意著,歪身跌坐在他身旁,笑盈盈問。
“我就是什麼?你把話說出來。”
“老子不說!”
紀鴻洲眉眼凶狠,一條胳膊箍住她,俯首狠狠堵住她嘴。
秦音心底歎了口氣,麵對他的‘暴行’,反應無比溫順。
原本隻是想欺負她兩把解解氣。
但她越溫順,他越得寸進尺。
不由地將人摁在沙發上,就荒唐起來。
兩人糾纏在一起,旗袍逐漸褶皺、破碎。
秦音招架不住,跪起身趴住沙發靠背,想借力逃走。
誰知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藥,喘一口氣的功夫都不給她,乘勝追擊,滾燙胸膛直接壓在她背上。
秦音猝不及防,驚喘聲低促,被他一撞一壓,差點兒趴到窗台上。
紀鴻洲原本就是霸道的。
最近被她溫柔小意的慣著,未曾想,慣得越來越霸道。
秦音又氣又羞赧,想罵他兩句,卻還惦記著他的腿。
“你,你彆,站著,腿”
大掌牢牢按著她小腹,紀鴻洲俯下頭,在她耳邊輕啄,呼吸緊促嘶啞。
“沒事”
他站在她身後,始終沒再動姿勢。
秦音隻覺胸口發喘,呼吸越來越稀薄,迎麵的玻璃窗外,突然炸開煙花。
白色,金色,紅色,紫色
一朵接一朵,姹紫嫣紅絢爛奪目。
她定定看著,搖晃著,像被催眠了一樣,逐漸神智渙散。
不知時間多久。
她肌膚汗濕發涼,窗外最後一束煙花,才消匿於黑暗。
萬籟俱寂。
秦音視線跟著一暗,恍惚以為自己闔上了眼。
直到身體突然懸空,失重感猛然喚回她的神智。
這才察覺,自己被男人抱起來。
她驚的睜大通紅眼眶,“你彆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