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天隻顧著紀歡顏這邊,也沒再聽說什麼關於三房的消息。
想起來已經晚了。
秦音想著,下次見到鐘淮泯再跟他講。
誰知就晚這麼一天。
第二日傍晚,鐘淮泯回家時特意繞到祥和飯店,準備帶兩道胡芝瑤愛吃的菜回去。
她最近開始有孕吐,家裡廚子變著方兒換菜,偏偏她吃什麼都不對心。
鐘淮泯硬是問過她想吃什麼,才點了這兩道菜。
他叫副官上去點菜,自己在飯店大堂裡找了位子坐,翹著腿點了支煙。
煙抽到一半,又有人進了飯店。
餘光不經意一瞥,視線瞬時頓了頓。
董玉珍也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鐘淮泯。
她一進門就看到他,人高馬大的男人一襲軍裝,坐在大堂角落的沙發上抽煙,肆意又有男子氣概,很難不引起注意。
鐘淮泯很快收回視線,呼了口煙霧,淡淡看向玻璃窗外。
寄期望於這個女人能懂得避嫌,彆走過來。
然而事與願違,董玉珍走過來了,還坐在他對麵的藤椅上,淺笑同他打招呼。
“鐘參謀,好巧。”
鐘淮泯濃眉微斜,淡淡嗯了聲。
“少奶奶。”
對於他的態度疏淡,董玉珍倒是並不介意。
她笑了笑,細聲說道:
“我來跟父親的生意合夥人吃飯,鐘參謀在等誰?”
“不等誰,馬上就走。”
“還有點時間,聊聊吧。”
鐘淮泯沒吭聲,有點煩躁地撣了下煙灰,臉上寫滿疏離和不耐,很顯然不想聊。
董玉珍眼神閃了閃,自顧自說道:
“我最近被一些事困擾,想找個人幫忙,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湊巧遇見你,能不能請你施以援手?”
鐘淮泯嗤笑,看了眼四周,壓低聲回了句:
“顯然我也算不上合適人選,少奶奶,你該知道我們之間該避嫌。”
董玉珍聲量也壓低,“就算看在鬆兒的麵子上,你”
“彆用那孩子做借口。”
鐘淮泯語氣微凜,乾脆碾滅了煙蒂,冷言直白警告她:
“你我隻是露水姻緣,我未曾強迫你,你應該清楚。”
“彆說那孩子是不是我的,我沒要你生,不管他親生父親是誰,選擇生下來是你自己的事,承擔自己選擇的後果吧,彆妄圖綁架彆人。”
董玉珍皺眉,語氣也犀利了幾分:
“你能不能彆這麼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