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秦音準備去趟醫館,順便探望一下傅文睿。
她正要出門,就收到紀鴻洲的電報。
電報裡不止說了易自鳴想替他夫人求醫的事,同樣說了議會即將結束,他不日就會返程。
心裡有了數,秦音收起電報,起身出了門。
到小公館這邊,她同傅文睿聊起阿玫的事。
“大嫂一向精明,她若覺得阿玫沒事,大概是我們多心,你還要她回來幫你康複嗎?”
傅文睿昨天已經看過傅盛榮的電報。
聞言,他似笑非笑,不答反問:
“聽說你學的精通,我倒希望你能來幫我康複。”
秦音無語,“彆說這種不要臉的話。”
“怎麼不要臉?又沒讓你睡在這兒,反正紀鴻洲不在,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秦音盯著他,墨瞳清而靜。
兩人對視了片刻,傅文睿哂笑聳肩:
“玩笑也開不起了?”
秦音淡淡眨眼,“下不為例。”
傅文睿搖了搖頭,輕歎打趣:
“我一個廢人,你就不能讓我一次。”
“我看你嘴皮子耍的那麼利索,很快就不廢了。”
傅文睿苦笑,“借你吉言。”
秦音默了默,又同他說起北城易帥的事。
傅文睿聽完默了默,挑眉斜睨她一眼:
“或許打算招紀鴻洲做女婿,尋借口試探試探他,再想見見你,掂量一下是否能給你塞個好姐妹?”
秦音,“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怎麼不是?完全有這個可能。”
傅文睿挑眉,“這麼多軍閥勢力彙聚在一起,誰都會動結黨營私的念頭,紀軍和秦軍是很好的例子。”
“何況紀鴻洲有一艘軍艦,還購置了一架戰機,最近又收編了一支軍隊,他兵強馬壯,還帶頭組織聯合會議,鼎力相助的秦軍擁有三座金山,這很難不讓人看出他野心勃勃。”
“相信我,外侵戰役真正打響之前,那些人更關注的是紀鴻洲這份野心。”
“人人都有兵馬,誰都不願受彆人領導。”
“若能有辦法拆分紀軍和秦軍之間的聯盟,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
秦音聽言緘默,不得不說,他的話的確有道理。
傅文睿頓了頓,語氣緩和:
“北城是舊朝古都,一個能占古都城為領地的軍閥,你想想,他會甘願對偏遠之地的軍閥,俯首稱臣嗎?”
“易自鳴論年紀,論閱曆,都自詡要勝過紀鴻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