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鴻洲一踏進病房,紀三夫人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她跌跌撞撞撲到他身邊,哽咽大哭:
“鴻洲啊!鴻洲!這可怎麼辦呀~,鴻洲”
這跟哭喪似的架勢,紀鴻洲聽得額角青筋緊繃。
但這是紀家唯一的長輩,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他強忍著沒發脾氣,隻一手扶住紀三夫人,眼神淩厲掃了眼病房裡外,繼而眼眸黑沉看向董玉珍。
“川洲人呢。”
董玉珍掩著帕子抽抽噎噎,搖頭道:
“不知,我收到消息,便陪母親急忙趕來軍醫院,至今未見到他人”
紀鴻洲臉色沉下來,鬆開紀三夫人,轉身便朝外走,邊沉聲交代展翔:
“去找,把人拎來見我。”
“是!”展翔邁開步子匆匆離開。
“鴻洲!”
紀三夫人急急出聲,撲上前一把拽住紀鴻洲胳膊,淚流滿麵難掩驚惶地望著他:
“你,你要乾什麼?”
紀鴻洲不得不立住腳,皺眉垂眼與她對視:
“乾什麼?你回頭看看景洲!還要包庇那混賬東西?!”
紀三夫人唇瓣顫抖,神情哀苦落淚,淚目說道:
“他,他們兄弟,不過一時爭執,川洲,川洲他也是無心”
紀鴻洲不等她說完,便抽回自己胳膊,眉目冷寒打斷她的話。
“三嬸兒,這是三房的事兒,你可以不讓我管,你是長輩,你說了算。”
紀三夫人臉色煞白。
她聽懂紀鴻洲的意思,也不敢再攔。
川洲不爭氣,景洲又命懸一線,她怎麼敢跟大房撇清乾係?她也指望人養老。
若景洲有個好歹,能指望的,也隻有大房的子侄。
她隻能期期艾艾哭道:
“鴻洲~!他們都是我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紀鴻洲唇線抿直,沉聲道:
“兒子養廢了,不要也罷。”
展翔帶著人,在紀三夫人的公館裡找到紀川洲。
他正在自己房裡,跟一個麵皮白淨的男人抽煙,兩人坐在一起,身體緊密相貼,姿態十分親昵。
看展翔帶人闖進來,紀川洲先是愣了一瞬,繼而氣定神閒碾滅煙蒂。
“有事?”
展翔麵無表情,眼神淩厲掃過兩人,粗聲開口:
“二爺,請吧,大帥等著你呢。”
紀川洲眉峰微斜,卻是哂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