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
紀公館這邊,傭人匆匆上樓傳話時,紀鴻洲這邊還沒消停。
夫妻倆最近難能這樣不管不顧地纏綿。
秦音也縱著他,都做好了陪他鬨一宿的心理準備。
中途被人打攪。
紀鴻洲眉心緊皺,惱火的要命。
他充耳不聞,帶著幾分氣性,力道一時沒收住,撞疼了秦音。
秦音尖叫一聲白了臉,反手憤憤撓了他一把。
“停!”
紀鴻洲被她叫的嚇一跳,這才連忙後撤,嗓音沙啞低問:
“怎麼了?疼?”
秦音喘了口氣,用腳踢他:
“去看看,一直敲”
“不去!”
他粗聲斥了句,將她翻過來,俯身還要繼續。
秦音踢打著罵他,“這麼晚,一定是急事!萬一死人了呢?”
紀鴻洲眉頭皺的死緊,早知今晚有麻煩事,他就不該把值夜的芍藥給攆走了。
煩死了!!
他抓了抓淩亂頭發,忍著氣翻身坐起,赤腳朝門邊走去。
一把拉開裡臥房門,紀鴻洲立在外室間,大著嗓門兒朝門外怒吼:
“敲什麼敲?!誰死了?!”
門外的傭人嚇得不敢說話,見芍藥從走廊一頭跑過來,頓時像看到了救星。
“芍藥姐,三爺那邊兒出事兒了!聽通電話的傭人哭,三奶奶也不太好,請咱們夫人快過去”
紀鴻洲和秦音匆匆趕到紀文洲的公館。
一進院子,便見樓上樓下燈火通明。
傭人們慌得神思無主,幾句話都說不清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
秦音帶著芍藥和寒露,先趕到主臥去看葉青青。
紀鴻洲則跟著紀文洲的副官去看紀文洲。
他一進門,就看到紀文洲滿身是血躺在床上,頭上似乎受了傷,被人粗略包紮過,人也昏迷不醒。
紀鴻洲神色一凜,兩步走到床邊,滿臉驚怒大喝質問:
“到底怎麼回事?!”
年輕副官嘴皮子顫了顫,磕磕巴巴回道:
“不,不清楚,三爺砸,砸死了表小姐,就把自己撞暈了,跟瘋了一樣!!”
話音剛落,秦音便找過來,進門看到這一幕,連忙快步走到床邊。
“我來,你去吧。”
她低身握住紀文洲一隻腕脈,一邊扒拉他眼皮查看,眼也不抬叮囑紀鴻洲。
“去問問究竟怎麼一回事?青青也說不清。”
紀鴻洲麵沉如水,皺眉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