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唇畔笑意淺抿,下顎輕點。
“嗯,回去吧,既然要走,跟大家好好告個彆。”
傅文睿噙笑垂下眼,“等過完年,我還回來,從這邊登船離開,你還有幾個月時間準備,到時工廠裡還有什麼事,一並交代給我。”
“好。”秦音點頭。
“箏箏,我真要走了。”
秦音淺笑頷首,“嗯,我知道。”
傅文睿眼睫微闔,唇畔淡淡噙笑,白皙麵色被日光曬的微紅,瞧著眉目溫潤如玉。
“我最近,能不能常來跟你喝喝茶?隻怕往後,很難再喝到了。”
秦音嘴角笑意緩緩消斂,好半晌,語聲清柔道:
“我給你寄,往後我這裡喝什麼,你在那邊,都能喝上。”
傅文睿默了幾秒,輕聲失笑:
“也好。往後,我隻喝你寄的茶,彆叫我沒茶喝。”
“好。”
兩人在院子裡坐了許久,喝了兩壺茶,有關生意上的事,卻是隻字未提。
午膳時,紀鴻洲推了議事,特地趕回來。
他從車上下來,瞧見秦音和傅文睿並肩坐在一起曬日頭,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不由挑了挑眉。
秦音自藤椅上站起身,“你怎麼回來用膳,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紀鴻洲立在草坪邊,淡淡看了眼傅文睿,回道:
“沒什麼,回來看看你,身體好點了?”
秦音淺淺一笑,抬腳走向他。
“嗯,沒什麼事,睡醒便好多了。”
“還是要多休息。”紀鴻洲看著她走到身邊,聲線溫和一些,“沒事喝喝茶,曬曬日頭,就挺好。”
他說著牽住秦音手,轉目又看向那邊的人,提聲問道:
“我這兒飯,你吃不吃得慣?吃不慣就先走,彆勉強啊。”
傅文睿手搭住拐杖,緩緩坐直身,偏頭笑著看過來。
“不勉強,給我一碗清粥,便能打發了。”
紀鴻洲無聲嗬笑,跟秦音嘀咕了句:
“臉那麼白,還那麼厚”
秦音好笑地輕握他手,轉頭叮囑寒露和副官:
“扶他進來吧,上台階小心一些,我去交代廚房,做點清淡的菜。”
紀鴻洲聽言皺眉,牽著她徑直朝前廳走去,並淡聲道了句:
“我要吃肉。”
秦音笑出聲,抬手挽住他臂彎,順著說道:
“當然也做你愛吃的,你們倆各吃各的。”
紀鴻洲聽罷,單手插進褲兜,下巴抬了抬,才沒再說什麼。
他如今待傅文睿,是越來越有耐心了,還肯一個桌上吃飯,不直接把人轟走。
秦音對此深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