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怎麼吃?”
“每日各兩粒,早上服白瓶,晚上服紫瓶。”
秦音替他打理好抓亂的頭發,笑語柔和:
“連服半月,你會吃的好睡得好,自然就好起來了。”
紀鴻洲抱住她,無奈牽唇:
“沒有你,我會早早變成糟老頭子。”
秦音擰眉,“胡說什麼?”
紀鴻洲笑笑,抱她到身邊坐下。
“不亂說,先用膳吧。”
秦音接住他遞過的箸子,默了默,看他一眼,並未動箸,而是岔開話題聊到正事。
“我去醫館,聽關老兒說起董玉珍的事,他以為我知道,實則三房那邊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叫我不要管的。”
紀鴻洲垂著眼給她夾菜,漫不經心跟了句:
“嗯,什麼事?”
“董玉珍的胎不好。”秦音道。
紀鴻洲端著碗筷的手一頓,這才扭過臉與她對視。
“怎麼不好?”
秦音斟酌著,語氣輕緩告訴他:
“四五個月,不辨男女,以關老的醫術,基本能斷定那孩子與常人有異。”
紀鴻洲皺眉:“不辨男女?”
他第一次聽說這種怪事。
要說孩子缺胳膊少腿兒,樣子畸形,那倒是不稀奇。
“我以往見過這種孩子,在畸形胎裡非常少見,我母親便接診過一位。”
秦音緩聲說道,“徽州位處深山,民風更樸舊落後一些,很多村子裡還有近親結婚的陋習,會生下不健康的孩子。”
“過往徽州的一些高門大戶,為了生兒子,四處求醫,胎兒在肚子裡時也亂吃藥,隻為確保他是個兒子,殊不知吃壞了藥,反倒害了腹中胎兒。”
“我母親當年接診的,就是徽州富紳家的獨子,他是男女同體,無法傳宗接代,家裡出了重金,但當時沒得治。”
“像董玉珍這種情況,我想可能跟她和紀景洲的身體有關係。也可能,是在母親肚子裡,受了什麼乾擾,導致孩子不健康。”
紀鴻洲修眉皺緊,“你說她為了生兒子,暗中服藥?”
秦音抿唇,眼神略顯複雜看著他:
“我沒說,這種事,除了她自己,誰又能知道?我隻是猜測。”
紀鴻洲沉眉不語。
“總歸已經這樣了。”
秦音道,“孩子已經七個多月,三嬸兒靠這個孩子吊著一口氣呢,我做不了主,你說該怎麼辦?”
紀鴻洲薄唇微抿,半晌,撂下碗筷沉聲說道:
“把她叫來問問,自己的孩子,自己做主。”
秦音看他一眼,沒再開口。
當然不可能把人叫到軍政府來。
傍晚時分,董玉珍被寒露請到了紀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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