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要說什麼?”
秦峰唇瓣輕嚅,眨了下眼:
“我跟姑父在說,還沒下車,就見三房那位撇開女傭的手,這才一腳踩空,這事兒,怨不上我吧?”
他剛下車就遇上這種事,心裡也覺得很晦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孕婦是被他的車給驚著了。
這畢竟是紀家的血脈,秦峰心裡忐忑,難免要跟紀鴻洲解釋兩句的。
秦音沒說話。
寒露杵在她身後,聽言很快低頭看向她:
“夫人,屬下當時要去開車,已經走出去幾步,沒瞧見怎麼摔的。”
秦音默了默,輕聲說道:
“跟你們沒關係,是我跟大帥同她說了些話,讓她受了刺激,情緒不穩。”
秦峰看她說這話時垂著眼,一臉的平靜,但話裡話外卻透著骨子淡淡自責的意思,不禁抿了抿唇。
他小聲嘀咕,“那也怨不著彆人,明知道自己大著肚子,還立在台階上發脾氣,姑姑,你儘力救人了,沒必要覺得對不住誰。”
又說,“是她命不好。”
秦音心下沉了口氣,溫聲岔開話題:
“好了,你們不用在這兒守著,都去用膳吧。峰兒,早點歇息,明日你還要啟程回去。”
“哦,我知道了姑姑。”
展翔奉命,帶著人將董玉珍給抬上車,送了回去。
秦音沒什麼胃口,交代寒露送晚膳到臥房來,便起身上了樓。
回到臥房,屋裡沒人,軍裝襯衣和皮帶淩亂搭在落地衣屏上,盥洗室裡關著門,水聲輕微。
秦音隻覺自己一身的血腥氣,便掩上門,也走到一旁寬衣。
旗袍上的確沾染了幾片血跡,是沒法兒再穿了,被隨意丟在衣架下的角落裡。
紀鴻洲開門走出盥洗室,一抬眼,便瞧見一道婀娜雪白的麗影。
他黑瞳頓住,目光濃炙,心頭那點煩悶不耐地情緒,瞬間被這一眼給衝散。
“眼睛收回去。”
秦音纖細玉臂攬著換洗衣物遮在身前,步態輕盈朝他走近,一道風似的從他身邊擦過去,關門時還低斥了聲。
“我累死了,你彆打壞主意。”
身後門關上,紀鴻洲喉結滾動,失笑搖了搖頭。
等秦音再出來,飯菜已經擺在外室間的茶幾上。
紀鴻洲翹著腿靠坐在沙發一角,手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叩著,瞳眸晦暗在想事情。
秦音將頭發攏住,隨意紮了一把,慢吞吞走出裡屋,視線在他麵上輕輕帶過。
“先用膳吧,餓了。”
紀鴻洲這才回神,抬眼看向她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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