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有自己的算盤。”紀鴻洲淡淡失笑,“那幾個年輕姑娘,都是江家培養起來的,往前在港城,來往於租界大佬們的交際圈,各個是人精。”
“花雀掌控不了她們,江智岫也不聽她的話,隻把她當個管家用,沒錢了便找她伸手。”
“眼瞧人被兵府司拿下獄了,她又慌又怕,才找上門來全交代了。”
秦音看著他麵上似有若無地笑意,心緒一瞬複雜,張口問道:
“你又要乾什麼?”
紀鴻洲修眉輕挑,“不乾什麼,送上門的質子,讓他發揮點用處,不過分吧?”
秦音,“”
眼下他這副嘴臉,跟商會那幫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們,如出一轍。
她就知道。
這男人雁過拔毛,一旦搞事情,絕對不簡單。
這次看似是做局抓細作,實則目的不止一個。
另一邊,鐘公館裡,氣氛就不像紀鴻洲和秦音這邊那麼和睦。
一大早,鐘淮泯邊係紐扣邊步下樓,隻見他眼底青黑臉色沉鬱,通身氣壓低的懾人。
女傭立在樓梯口,原本想說‘早膳備好了’,但對上他這副仿若閻羅附身的樣子,連忙垂下眼閉緊了嘴。
鐘淮泯邁下最後一步台階,黑眸沉厲掃視了眼空曠大廳,濃眉一皺粗聲吆喝。
“程明呢?!”
“誒!”
院子裡立時有人回應。
程明一路小跑奔進來,立正了扶了下頭上大簷兒帽,憨笑稟話。
“參謀,車已經備好了。”
鐘淮泯麵無波瀾,無視他一臉的笑,隻沉聲下令道:
“去,調人來,從今天起,給老子看好這院裡院外,不準夫人隨便出去走動!”
程明傻眼,“啊?”
鐘淮泯皺眉罵道,“啊什麼啊?耳朵塞驢毛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愣著乾什麼?!”
程明眨巴眨巴眼,愣愣哦了兩聲,立即轉身出去安排。
跑出院子,心底還忍不住地納悶嘀咕。
參謀的意思,是要關夫人禁閉嗎?
為了昨天那事兒?
也沒闖出什麼亂子啊,不值得吧
胡芝瑤醒來,才知自己被鐘淮泯給禁足了。
她披頭散發坐在床鋪上,抱著黏人的兒子,愣愣瞧著立在床邊稟話的女傭,臉上寫滿不可置信,一時間竟然都忽略了滿身的酸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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