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加爾人的工作很有成效,在經曆十來天的圍攻後,隨著地下支撐的木樁被焚燒,卡申的一段城牆就在保加爾人麵前轟然倒塌。
羅斯人根本沒有預料到城牆的倒塌,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保加爾人的掘牆前進,畢竟這種戰術對東北羅斯來說太陌生了。
反而還為擊退保加爾人為掩護掘進目的而進行羊攻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在那殘破的盾牌與斷裂的長矛下是正在一刻不停挖掘的保加爾人。
因而當城牆轟然倒塌的時候,羅斯人的反應是錯愕且不知所措,隨著的是驚慌失措。
在那垮塌的廢墟中還埋了不少站於這段城牆上的倒黴鬼,現在他們正被壓在那些木頭磚石之下,少部分還活著,但已陷入生不如死境地的家夥們還在發出無比痛苦的呻吟。
代表戰爭的號角聲緊隨於其後響起,保加爾的重騎兵開始奔馳,他們的目標正是那轟然破開的缺口。
這些戰士的甲胃混合了草原、波斯以及阿拉伯的風格,讓人彷佛想到哈裡發的奴隸衛隊,而在這些戰士之後的是全副武裝的步戰士兵。
阿喀德冷酷的看著這一切,等待著勝利的到來,他的身邊是一支人馬具裝的衛隊,這是他的埃米爾衛隊。
隻不過這些人並不是保加爾人,雖然他們穿著保加爾的甲胃。
這些人多為蠻族,例如草原上的遊牧者、林中的戰士、甚至還有來自波斯與阿拉伯的奴隸,阿喀德用這些人的原因很簡單,他們雖然野蠻,但足夠忠誠。
比起本國人,阿喀德其實喜歡任用外國人,因為這些人隻可能忠誠於他。
隻不過隨著這幾年他權勢的加強,他漸漸不再這樣做,但是在那場羅斯人的突襲後,阿喀德把這支衛隊再次拉了出來。
“矛兵!矛兵立即集結過來!”
在城內的一片混亂中,還是有人反應了過來,老葉菲米邊揮舞著長劍,邊大吼著,鼓勵著人們堵住缺口,而他的兒孫們緊隨其後,把手足無措的戰士們組織起來。
在呼喊下這些士兵也行動起來,他們聚集在缺口前,把一杆杆長矛對準保加爾人的騎兵,長矛在陽光之下閃閃發亮,可見主人對其保養的良好。
但麵對那人馬具甲的鋼鐵怪獸,這些長矛還是顯得有些無力。
借著戰馬的衝擊力,雖然先開始幾匹具裝都死在長矛下,但後麵的具裝卻趁著這個機會湧入羅斯人的戰線之中。
長矛捅在那些鐵環甲片上是那麼無力,連破防都無法做到,使用者隻能無奈的將其收起,期盼下一擊可以命中,但那具裝之士的彎刀也隨著落下。
這些保加爾貴人皆身著最為沉重的甲胃,連戰馬亦是如此,這般打扮就是為應對龐大的步兵集群,畢竟馬鎧最大的意義在於衝擊步兵砍殺步兵時提供的防禦。
矛兵們造成的傷亡還不如缺口兩側未倒塌城牆的弓箭手來得大,他們或是近距離的射出,或是丟出石塊砸去,這個距離下弓箭破開甲胃的可能非常高,而被石頭砸中,哪怕是穿著再厚重的盔甲也得倒下。
投石兵的投石索在這樣的環境下反而起到巨大作用,一枚經過投石索加強的石塊足夠把鐵盔連帶著下麵的人腦打爛。
隻可惜,雖然羅斯人儘力的抵抗,但是麵對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的保加爾重騎兵還是無能為力,仗著甲厚,重騎們肆無忌憚的在人群裡廝殺。
而矛手們要花費許多的精力,乃至是人命,才能殺掉一個身披重甲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