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陽照耀在大地之上,戰事也隨之拉開了序幕。
西岸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工事,其中大部分是防箭的擋板,弓箭手則等在這些擋板的後麵對著對麵放箭,而對麵也不時回以箭失。
至於在敵軍射程之外的,則是一列列嚴陣以待的士兵,他們等待著衝擊的命令。
而在伏爾加河上,浮橋的修建已經到達了最後階段,壯丁正在那些串聯的船隻上鋪設木板。
羅斯人同時搭建了五座浮橋,以最大程度的投送軍隊。
一陣箭雨落下,好幾個人沒有甲胃保護之人隨即落水,至於其他人則趕緊躲了起來,而那些監督者絲毫不懼,因為他們的甲胃足夠擋住這些箭失。
河麵上的羅斯戰船連忙放出些許箭失,隻不過大部分都落在了擋板或是土地上,畢竟保加爾人所做的防禦與隱蔽都做得很好。
保加爾的主力基本躲在沙洲之後羅斯人看不到的地方,隻待命令遍會即刻殺出,到時候這片沙洲就會被鮮血染紅。
至於在浮橋這邊,那些丁壯立即在四周那些穿著鐵甲的監督者嗬斥下繼續工作。
甚至他們還殺了幾個人立威,這些人都是從保加爾村莊裡麵拉來的壯丁,他們才不在乎這些人的命呢。
終於,隨著浮橋搭建到了沙洲的淺灘上,衝擊也開始了。
莫斯科王公和他的將領們位於西岸的小坡上,這裡搭建著一座土台,以方便羅斯季斯拉夫觀察戰場。
在浮橋完成的那一刻,羅斯季斯拉夫身邊的掌旗官舉起一麵其上繪著聖母的旗幟,這旗幟的意思很簡單,衝擊。
作為第一波衝擊部隊的指揮官之一,亞當的內心還得十分緊張,不過表麵上神色還是穩定如常。
阿來爾教會他的東西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能讓敵人看到你的弱點。
他把鎖子麵紗籠在了臉上,遮住了那張漂亮臉蛋,他沒有懸掛表示所在的旗幟,這是來自羅斯季斯拉夫的建議,畢竟他還是不能貿然顯示自己的所在。
“前進!”
命令同時在準備衝擊的部隊中響起,接著,他們開始了衝鋒。
每座浮橋都各有一支部隊負責,亞當的保加爾人負責一路,瓦魯和約翰·索卡爾這兩位遊牧首領各負責一路,而另外兩路則分彆交給了來自羅斯托夫和雅羅斯拉夫爾的部隊。
這些裝備或是簡陋,或是精良的士兵就這樣在同一時刻開始通過浮橋。
一時之間數千人同時調動奔跑起來,他們腳下的大地還被揚起陣陣塵土,那景色蔚為壯觀。
在東岸的沙洲上,保加爾人也在活動著,隻不過他們是原來許多在河灘上和羅斯人對射的弓箭手都退下了。
這一幕使得衝擊的士兵不由得振奮起來,看啊,他們得敵人在他們的威勢之下直接退縮了!
隻不過下一刻,箭失組成的豪雨就撒在了正在通過浮橋的軍隊裡,這一刻有無盔甲立即決定了許多人的命運,盔甲或是在甲胃上彈開,或是狠狠地咬入血肉之中。
箭失的落點都很準確,都是在浮橋的中段,對此羅斯季斯拉夫也不不意外,這段時間的交換戰鬥以來,阿喀德的人肯定已經摸清楚了各種射擊的落點。
那一刻不少人或是主動或是被動的落入了水中,慘叫和求救聲在那時響成一片,但這絲毫不影響羅斯軍隊的衝擊,眾人都知道衝得越快越不會死於箭失之下。
很快,遊牧騎兵就到達了沙洲之上,步兵很快也隨之到達,他們按照命令,利用灘頭那些障礙物開始固守,控製住這橋頭堡,以好讓後續部隊到達。
保加爾軍的指揮官阿喀德自然也看著這一切,他正躲在沙洲頂部的一處多加隱蔽的地堡裡,這裡可以讓他俯瞰整個登陸場。
阿喀德明白,不能就這樣讓羅斯人鞏固下登陸場,保加爾可汗馬上下了命令。
也是隨著旗幟的立起,隱藏起來的保加爾騎兵立即動了起來,他們從沙洲之後的沙洲越出。
衝在最前麵的都是輕裝的遊牧騎兵,這是阿喀德這些年來從草原上請來的雇傭兵,而在後麵則是一隊隊的保加爾重騎兵,最後則是被征召而來的保加爾步兵。
保加爾人帶著淩厲的威勢而來,和剛剛在另一岸站穩腳跟不久的羅斯人開始廝殺起來。
安拉的騎兵先是仗著馬力,無情的撞入羅斯人的隊列之中。
這些家夥極為瘋狂,根本不顧及這樣做的風險,哪怕是拖著自己也去死,也要突破羅斯人的防線。
撞擊聲、骨裂聲和慘叫聲旋即響成一片,登陸場已經變成了屠殺場,羅斯人的戰列破碎,而保加爾人殺了進來。
隻不過,羅斯人還是在源源不斷的通過浮橋來到這邊,而這些源源不斷的援軍則穩住了局勢。
“前進!為了我們的王公而戰!殺死這些異教徒!”
羅斯勇士們勇敢的在箭雨之下和保加爾人作戰著,到處都是死亡。
羅斯季斯拉夫看到一個保加爾騎士先是敲碎了一個長矛手的頭顱,接著他就被步兵拖下來割喉而死。
不過不是所有地方都陷入了這般尷尬的境地,就比如在那兩路遊牧騎兵負責的兩處浮橋,他們則和來襲的敵人陷入混戰之中。
這些遊牧騎兵比起剛來到東北羅斯季的時候比起變化很大,許多人現在裝備著盔甲,這些年來的農業生活和牲畜的售賣使得他們也得以給自己武裝上一些東西。
約翰·索卡爾十分狂熱的在人群之中廝殺,這位遊牧酋長一直以來對於羅斯季斯拉夫的收留都頗為感激。
而且東北羅斯這幾年的安穩生活讓部落得以富裕繁榮了起來,隻可惜一直以來他都沒有什麼能夠在戰場上回報羅斯季斯拉夫的機會。
因此對於這次的征伐,他不止把部落裡麵大部分可戰的男丁都帶來了,而且他還在眾人之前發誓,這次大戰它一定要立下戰功,讓王公對他刮目相看。
於是約翰·索卡爾就玩命的突擊著,他那嫻熟的彎刀戰技使得一個又一個擋路者倒在了他的麵前。
哪怕是全副武裝之人也很快就會被酋長找到甲胃的弱點,接著在鐵環或是鐵片的破碎之中,那生命被一刀無情的收割。
而他的奮戰又振奮了麾下族人們的士氣,他們跟隨著酋長越發猛烈的廝殺,這些族人們這些年來也沒有落入武技的訓練,這主要歸功於他們的酋長。
於是在一片或是固守或是退敗的場景裡麵,約翰·索卡爾部卻打得保加爾人節節敗退。
而另一位遊牧酋長瓦魯看著這一切,不由得感覺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