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秦嘉蘭瞪大了眼睛,雖然她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但對男女身體的構造還是了解的,景天明此人,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都算是最為出色的那一類男人。
可他偏偏沒有男人最基本的器官!
“怪不得,看來我猜得沒錯。”黃飛公點頭,語氣卻有些複雜。
“武者一道,有很多種類似的功法,功力外放,談笑間殺人,但天魔引之所以被視為邪魔外道,就是那種人血相合後可以吸取他人生機的能力。”
“據說,隻有陰陽混沌之身,才能修行此功,現在看來,當真如此!”
戰鬥進行到此刻,場地中除了寧折,並無他人,但小玉帶來的手下,此時雖然躲在遠處,卻並沒有離開,所以,他們也很清楚的看到了景天明的這副模樣。
沒有人說什麼,隻是一片安靜。
景天明緩緩環視四周,英俊的臉上,慢慢浮現出狂傲的笑容,加之那些血痕,越發顯得狠厲。
“哈哈哈哈,你們怎麼不說話啊?”他旁若無人,高高揚起下巴,囂張大喊,看上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或者隱私被人發現的驚慌失措。
“你們不覺得好奇嗎?在心裡嘲笑我?哈哈,告訴你們,老子根本不在乎!”
似乎在這世間,沒有人可以審判他的殘缺,彆人異樣的目光,對景天明來說,就是飄渺的灰塵,根本不值一提!
有人在遠處輕聲歎息。
景天明微不可察的顫了一下。
這聲歎息,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敲在他的心上。
他腳下一軟,終於站立不穩,半跪於地。
“嗬,師兄嗬”
他抬頭,凝望著台階下方遠處的範德標,看著那個他從小就非常熟悉,甚至熟悉到厭惡的質樸臉龐,景天明滿是血汙的臉上,慢慢地滑下兩道清淚。
十三歲那年,景天明不止一次的想自殺。
年幼的他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把自己從孤兒院帶出來,細心撫養好多年的人,一直被他視為父親一般的師父,會這麼對自己?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那狗屁的天賦?
“天明,師父撫養了你十幾年,你也應該報答一下師父了。”
昏暗的房間裡,景天明被控製在病床上,那個蒼老的麵孔幽幽的說著,舉起了手裡的尖刀,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慈眉善目,而是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他不認識的瘋子。
“天魔引,隻有你的體質才能修煉,師父這輩子練不成,所以希望能在你身上看到成功的時刻。”
下一刻,刀光閃過。
極致的痛楚之後,是長久的昏迷。
等他再醒來後,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已經失去了身體的一部分。
他要反抗!
不修煉,不吃飯,不說話,不配合。
可換來的,卻是加倍的折磨和痛苦。
那個老人,似乎掌握著各種魔法,他有的是辦法,讓不聽話的人在清醒的狀態下,體驗著比地獄更加殘酷的折磨。
而師兄範德標,是個沉默質樸的人,不善言辭的他,隻能在師父折磨景天明的時候,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直到額頭變得血肉模糊,地板上的血和景天明身上傷口滴下的血水混合到一起時,師父才會停下。
所以,景天明恨師父,也恨範德標。
要不是範德標,他早就死在師父的折磨下,也勝過這剩下幾十年更加難以忍受的人生。
“師弟,你要離開他,就得想辦法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