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五皇子文韜武略確實耀眼,可所做決策,絕非君王胸懷。”他慷慨激昂,“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五皇子在處理悠州淮河水患的奏折上,完全背離,我故認為他並非絕對人選。”
楊謙站出來冷嘲熱諷道:“四皇子乃馮闞親侄,吳大人以為,聖上會讓馮家一家獨大?”
“你!”吳秉燭氣紅了臉,轉身向林詔討要公道,“四皇子亦是林丞相的學生,論品行、學識和膽量都屬上乘,他才是做儲君頂好的人選!”
大堂裡唇槍舌戰確實熱鬨,眼看著兩人拍案而起,愈發不可收拾,林詔做起了和事佬,“各位大人也都是一心為了延綿皇室,出發點是一致的,沒必要為此傷了和氣。”
楊謙對著吳秉燭冷笑一聲,絲毫沒有休戰的意思,“吳大人莫怕是忘記了先皇後如何被廢的。”
“楊謙你!”吳秉燭麵紅耳赤,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純妃純良溫和,知書達理,怎會與先皇後相提並論?!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兩位大人,依我之見,儲君恐怕不隻是在四皇子和五皇子之間定奪。”
吳秉燭轉身問道:“你什麼意思?”
“宮裡還有個九皇子。”
吳秉燭不掩語中鄙視,“就他?整日花天酒地,放蕩人間,怎會是儲君人選!”
“儲君之位豈可兒戲,九皇子毫無成就,就連計策也抵不過紙上談兵,真是笑話。”
被兩人一起回懟,另外的人乖乖閉了嘴。
林詔喝著茶,默默聽著他們不碟不休的爭論,也不插話。
這屋外的綿綿雨連下了幾日,待雨稍稍做停,京城大街小巷人滿為患,都爭相出來透口氣兒。
鹿清榮坐在河邊的茶館裡,倚窗看著河道上忙碌的景象,心中就跟這陰雨綿綿一般,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