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桉家境不好,家中隻有一個病了的娘親,也未讀過私塾,他老實說道:“還有一個患病的娘親。”
鹿拓眸子閃爍,他有親人就有軟肋,便可以掌控。
慶桉不知道他心中計謀,將他帶回了家,隻是看著他的傷口犯難,“雖然血止住了,可我沒有錢給你買藥。”
鹿拓看出他窘迫,沒有為難,“沒關係,這點兒傷不算什麼。”
到底是高估自己,夜裡傷口發膿,高燒不退,他模糊間看見一個人影在身旁來來回回走動。
慶桉發現他渾身滾燙,呼吸越來越弱,拿來濕帕給他敷在額頭上,可都無濟於事。
“怎麼辦才好。”他站在原地乾著急,思量一番還是出了門。
他敲打著郎中的門,可人家一聽他沒錢,不是破口大罵,就是大打出手,將他趕了出來。
雪花化成水從衣襟浸入皮膚,凍著慶桉渾身麻木,他不停對著雙手哈氣,企圖保留一點溫度。
一隻手突然闖入眼簾,慶桉抬頭,見是他,詫異的問:“你怎麼出來了?”
他握住鹿拓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你這是在乾什麼?”鹿拓居高臨下望著他,額頭上的汗珠順著鬢角往下滑。
“我見你燒得厲害,必須喝藥才行。”慶桉麵色有些難堪,催促著,“你快回去吧,外麵冷,吹了風病情會加重的。”
“你想給我找郎中?”鹿拓揉了揉眉心,體力有些不支。
慶桉應道:“是,你這傷必須要瞧大夫。”
“不必如此麻煩。”
慶桉還未理解他的意思,直接被拉去了衙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