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之後,下顎止不住的顫抖,淚珠順著眼尾滑入發鬢,她都不曾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如此偉大,偉大到可以將心愛之人拱手讓人。
柳南嶼越想越難過,甚至發出了細微的嗚咽聲,她用手臂擋住自己眼睛,企圖得到一點寬慰。
阿娘說自己沒有手段,可她為了挽留塗子嚴,所有不堪的手段她都用儘了,可是最終的結局還是不儘人意。
床榻上沒有任何回應,她側躺著,將臉埋入了被子裡,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腦袋缺氧到發疼。
“大小姐?小姐,你醒醒!”
春竹跪在床邊,床上的人一直不安的咬著嘴唇,看上去極為難受。
柳南嶼突然驚醒,倏地坐了起來,嚇春竹一大跳。
她心有餘悸的喘著大氣,緩過神後,發現自己睡在了主榻上,便問春竹:“姑爺呢?”
春竹氣她看人不清,沒好氣的說:“他在外麵涼亭坐在喂魚呢。”
柳南嶼先是鬆了口氣,又糾正著春竹態度,“你不能對子嚴無禮。”
“我的大小姐,您醒醒好不好?他塗子嚴一個窮小子,你能看上他,就已經是他塗家燒高香拜佛主求來的,結果他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給誰看呢?!”
柳南嶼抿嘴敲了一下春竹腦袋,真有些生氣了,“子嚴不是你說的這樣,你不了解他。”
春竹心如死灰,自家這位小姐像是被下了蠱,旁人再怎麼勸也勸不回來。
“那我服侍你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