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秀惠本生在名門,可當初看上正在科舉的柳鳴,不顧家裡反對非得下嫁,這一嫁讓她苦了十多年。
柳鳴落榜,幸得娘家扶持才有了如今地位,奈何後來家道中落,他轉眼就娶了妾室,要不是看在柳南嶼的份上,她早已經將這柳府燒得一乾二淨。
柳鳴見丫鬟扶著她走來,放弱了氣勢,畢竟瘦死駱駝比馬大,簡家敗落也能和柳家平起平坐。
“夫人怎麼來了?”
簡秀惠掃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冷臉諷刺道:“就算塗子嚴出生低微,好歹也是南嶼夫婿,你將他打成這樣,這是殺雞給誰看?”
“夫人可不要被這畜生騙了,我這是幫咋們女兒出氣!”
見他討好模樣,簡秀惠就來氣,“幫咋們女兒出氣?我看你是在幫那小賤蹄子出氣吧!”
她瞪了一眼柳鳴,對著家仆吼道:“還傻楞在那裡乾什麼?將姑爺送回房中,叫郎中來!”
在柳府,大娘子的話比老爺的還要管事些,家仆得到她指令忙不迭跑出了門去。
塗子嚴被幾個人抬進了房中,柳南嶼見他渾身是血,淚如雨下,“子嚴……”
塗子嚴趴在床上,喘著粗氣,柳南嶼見他難受模樣,心裡也跟著他疼。
大夫檢查完傷勢之後,再三囑咐要按時擦藥換藥,若是恢複不好難免落下病根。
“子嚴,我幫你擦藥。”
柳南嶼還未碰到他衣衫,手腕被他用力握住。
“不用。”
柳南嶼知道他抵觸自己,抿了抿唇,“那我讓家仆來。”
她剛邁開步子,塗子嚴的話讓她怔住。
“柳南嶼,你什麼時候願意與我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