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椋靠著南潯陰雨連綿,白日太陽待不了一陣就會躲進雲裡,時間一長,家裡木具便會有些味兒,戚閔見莫棄眼神不對,讓人立馬換了案桌。
桌子剛被安置好,丫鬟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公子,姑娘今日還是不肯喝藥。”
戚閔站在一旁掃了一眼滿當當的湯藥,不動聲色觀察者他的反應。
後者提筆寫好一封信後不緊不慢裝進了鴿哨裡,而後將信鴿遞給戚閔,“送出去。”
“是。”戚閔抓住信鴿,頷首退出書房。
莫棄看著未動的藥碗,吩咐著,“去熱好端去。”
“是。”
丫鬟走後,他也邁步走向長廊。
鹿意安坐在長椅上,側身望著池塘裡的漣漪,滴滴答答響個不停。
房門被推開,男人漫步走了來,她沒有回頭,甚至沒有任何反應。
“為什麼不喝藥。”
他的聲音低沉又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尤其是他冰冷的眉眼不帶一絲笑意,壓迫感十足。
“太苦了。”
他在她身前站定,微微低垂著頭,質問著:“這雙眼睛真的不想要了?”
或是感受到男人真的生氣了,她才悠悠回過身,反問道:“喝了藥不也還是看不見嗎?”
莫棄難得蹙眉,這些日子下來,她頂嘴的功夫日漸見長,但也怪不了她。
西爾說過,她眼疾本是因為寒霜花的毒未清乾淨導致的後遺症,及時服藥便會好,但在客棧摔傷了腦袋,藥物相生相克,致使到現在也未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