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主是怎麼處理的?”
“城主直接把那些糧食管事直接三族給抓起來抄家,主犯淩遲處死其他人全部給砍了,而那個魏富貴也是一樣。”
李淳修聽見他們這些人的結局也沒有感到奇怪。
要想承受住這樣的財富,被查出來必定要承受其代價。
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既然享受到了這樣的生活,那就要承受這個結果。
來不及感慨李淳修接著道:
“既然抄家了,拿些銀錢再去買些糧食就可以了,怎麼還能堅持不下去呢?”
“這就是更可恨的地方了!修哥你可知道,咱們城內的糧食漲到了什麼價位了嗎?”
不等李淳修回答,韓懷堂直接伸出五根手指道:
“之前糧價的五倍之多!這還是城主府管製的結果,如果城主府把抄家的錢,全部買糧食的話,修哥我不用多說,你應該知道意味會怎麼樣吧。”
李淳修沉默的點了點頭。
身為前世商業大佬,哪裡不知道意味著什麼呢!
大量買進糧食意味著可能有事要發生,在這個時代能當商人的,可不是靠誠實守信就賺錢的,而是靠著膽量以及頭腦賺錢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可不是說說而已,這就是事實。
聰明的糧商必定會收緊手中的糧食等到一個合適的價格再賣出,或者是聯合全城能出糧食的商人,趁著這非常時期賺個盆滿缽滿!
李淳修可是清晰的知道前世某偉人說過: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被絞死的危險。
何況現在已經不是那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了,賺的實在是太多了,到時候遭殃的還是城內外的百姓。
“仲西瓜,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城主府還要拿出糧食來讓他們開墾荒地和招工?這不是加快糧食消耗,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修哥,這個是我二姐提出來的,隻要熬過了這段時間等來年開春就可以了。”
“那你們最多可以承受多少災民呢?”
“這........”
韓懷堂也開始不確定起來,皺著眉頭沉思半響給出一個含糊的答案出來。
“或許是十萬吧。”
聽見這話李淳修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口道:
“可是仲西瓜,有些事情你或許沒有想到,這一路上的災民不隻是那一點點,災民比我們城內總人口還多,這還是我一路上看到的。”
李淳修說完便沉默的看著韓懷仁。
“修哥!你說的是真的?那可要怎麼辦!不行我要回去告訴我二姐他們。”
這時的韓懷堂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想要把知道的事情,告訴自己的父親還有二姐他們。
看見著急忙慌離開的仲西瓜,李淳修也是能感覺到這事情,已經有些嚴重了。
榆林城所儲存的糧食,也不過是接近三百萬斤左右,去除一間已經換成沙子的一個糧倉外,還剩下將近二百四十多萬斤糧食。
這城外的災民,可不知道城中有沒有糧食。
隻知道源源不斷的往這邊湧過來,這近期看還好,但是長遠下來卻不行了。
榆林城的地可以養那麼多人,但是糧食能不能讓這群災民活到那個時候也是例外一說。
看著韓懷堂著急的樣子也沒有阻攔,李淳修心中也是暗中琢磨起來。
“二姐,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一路疾馳,韓懷堂也是一刻沒有停歇就跑到了二姐的宅子門前。
顧不上喘氣,手不停拍著二姐的房門。
不多時。
從房門中走出一位身穿一襲碧綠紗裙,嬌俏可愛的侍女打開門道:
“三公子,小姐在書房看書,你這是找小姐有什麼事啊?”
“呼哧呼哧!小翠啊,你先給我端壺水來,少爺我要渴死了。”
隻聽見一道清冷的聲音在房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