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江陵府元江縣趙康蕭玲瓏!
科舉分為春闈秋闈,春闈又稱會試,考試對象是各個地方的舉人,參加會試高中的便是進士。
再高一級的那就是殿試了,狀元、榜眼、探花便是在殿試中產生。
而秋闈又叫鄉試,就跟省上考試差不多,參加對象就是秀才,過了秋闈成為舉人才有資格去參加春闈。
除了這兩樣之外,其餘的就是縣試和府試了,這兩樣比較簡單,和春闈秋闈不一樣,隻要是讀過書都可以參與。
過了縣試那就是童生老爺,過了府試成為秀才。
但是一般的寒門學子到了秀才就算到頭了,想要參加秋闈去博取一個舉人的資格。
就隻有花銀子和當地的氏族門閥,要麼官員搭上關係,就這都還不一定能夠輪得到你。
因為這些人,也有自家秀才啊,所以在乾國的讀書人中秀才老爺是最多的。
他們雖然脫離了平民的身份,但要是沒有特殊關係,可能一輩子就隻能是個秀才了。
而趙康和張聖想要乾的事情,就是讓這乾國的所有秀才都有資格,能夠去參加秋闈甚至是春闈。
這可就觸動到門閥氏族的利益了,錄取的舉人就這麼多,你搞這麼多人上來,咱們的人落榜了怎麼辦?
因此趙康說要仔細斟酌還真不是在搪塞推脫什麼,而是這件事一旦搞不好就有可能引發眾怒,那些門閥學子是絕不會答應的。
思索半天,趙康抬起頭,幽幽道“要想科舉改革,必先整治世家門閥。”
“不錯。”
張聖點了點頭“但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拿周國來說,官商勾結,有錢的門閥使點銀子就能將自己家族裡的人推薦給官員,將其餘的考生刷下去。”
“乾國的情況也大差不差,老夫遊離四國,關於這一點做的最好的就是景國,在那裡無論什麼政令推行下來莫敢不從。”
張聖說著歎了口氣“在周國的時候,我也曾和幾名朝廷大員聯手進行過一次科舉改革。”
蕭玲瓏感興趣的問道“結果失敗了?”
張聖無奈道“不錯,哪一年我們隻是想要將科舉人數增多,讓一些名聲不差學問不低的寒門學子參與科舉。結果那一年春闈,各地考生紛紛罷考。”
“那些出生豪門的學子更是聯合起來,引發了不小的騷亂,導致老夫一名要好的朋友被罷免,所以老夫想和國師商議一下,該如何下手。”
趙康目光如炬“要對付這些家夥,自然得用門閥氏族的做法,此事的確也該操辦了,先生放心交給我便是。”
張聖聽聞,目光中有些擔憂,但也明白這種事情不是他擅長的,他能做的就是教書育人。
“那就拜托國師了。”
……
“你打算怎麼做?”
辭彆了張聖,看著一路上沉默不語的趙康,蕭玲瓏問道。
趙康笑“現在還沒有個頭緒,不過這會兒距離秋闈還兩個多月,慢慢想吧。”
正走著,縣衙裡的官差趕來找到兩人“老爺,高大人說帝都來人了,請老爺過去一趟。”
兩人聽聞連忙來到縣衙,來人是禁軍一名統領,見到兩人連忙下跪“參見陛下,參見國師。帝都楊太師等大人有奏章上報。”
蕭玲瓏一聽連忙從禁軍統領手中接過了那封奏章,打開看了兩眼目光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趙康問道“怎麼了?”
“青州生變,咱們得趕快回去了。”蕭玲瓏沉聲道。
……
交代好一切,趙康和蕭玲瓏乘快馬一路趕回了帝都,見到了兩人,原本還有些慌張的眾多大臣就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樣。
大殿之內,文武百官到齊,蕭玲瓏坐在龍椅上“楊太師將詳情說一說吧,青州變故為何?”
楊千雲走出來“陛下,青州境內爆出蟲害,全境受災糧食短缺,州牧吳清河治理不善,畏罪自殺,下麵官員亂成了一鍋粥。”
“老臣已經命人開放糧倉賑災,但依舊是杯水車薪,因此特請陛下和國師回京商議。”
“蟲害!”
蕭玲瓏眉頭緊皺,一旁的戶部尚書張明遠道“是啊陛下,派出去的人趕回來彙報,一州境內蝗蟲遍地啃噬莊稼無數,青州今年恐將顆粒無收,更要命的是。”
“上次征戰我大乾國庫耗損嚴重,各地糧倉內部存糧不多。去年江州水患還是國師從封地元江縣中調取大量糧食,才遏製住了江州災情。”
“青州和江州兩地本就是我大乾產糧最多之地,如今兩地相繼受災,未來兩年之內恐怕糧荒災情將會遍及全國!”
不少人都麵帶憂愁心中滿是慌亂,人餓極了可是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的。
要是糧荒真的遍布乾國,誰也不敢保證不會引發什麼恐怖後果。
聽聞。
女帝陛下也是一驚立刻道“國庫現在還有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