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嗬，我早死了。”
真武祖帝挑眉，拍了拍黃燁的肩膀。
“狐帝好歹，尚且有一抹真靈存在，我早就死了，最後一絲神魂都泯滅了，留下來的也不過是一段意識而已。”
這道意識，黃燁能看得出來，並非真武祖帝本人，倒是有些像蘇洵描繪過的，一種名為人工智能的東西。
而且，這縷意識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你是墓的哪一具三屍啊？這麼可可愛愛的樣子，你是善屍？”
女子又捏了捏黃燁的臉頰，似乎對這個動作樂此不疲。
黃燁雖然不明白，自己的模樣與“可愛”二字究竟有什麼關係，卻仍然開口。
“這與你無關，大武帝國，武家一脈的皇族，跟你有什麼關係？”
“誒，關係不敢當，不過就是當年男寵多了一點，有了些後人罷了，沒想到現如今都建國了…”
女子擺擺手，一臉真誠，就她這輕佻的德性，黃燁也覺得，絲毫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不過看似，武皇濫情的個性是遺傳的。
“話說回來，這道傳承是給本帝的後人留下的，我說善屍老兄…不是，老妹啊，你最好還是另尋出路吧。”
她攤開雙手，擺出無奈神色。
“我要消散了，你自求多福吧。”
說著，黃燁神情一頓，識海之中女子的身影驟然消失，他連忙上前，催動法相，試著將長矛連根拔起。
他拿不了傳承，帶回去，交給武清璿也是好的。
“姑娘，鬆手吧。”
一道蒼老聲音忽然響起，葉銘軒，與那白須老者，忽然出現在不遠的地方，與黃燁遙相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