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衛國公,自然有些優待,更何況以衛國公的身手……也根本無需戴這個,難道他還能越獄逃跑不成?”
不用陶公旺回答,三彪五虎中就有人幫忙解釋道。
眾人想想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在這守衛森嚴處處都是機關的天牢內,就算讓他跑都跑不掉,確實不用戴這些東西。
“不過,天牢的規矩似乎並非如此吧?”
武安邦麵無表情看向陶公旺。
陶公旺神色一僵,想了想回答道:“陛下上次過來,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
武安邦頓時無話可說。
就連陛下都覺得沒問題,那他還能說什麼。
他再牛逼,難道還能大得過女帝陛下?
這終究不是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特權階層無處不在。
他想了想,還是走上前去,主動行禮問候:“神捕司總捕頭武安邦,見過衛國公。”
雖然剛剛有點雞蛋裡挑骨頭,但是他本人,對於衛國公卻沒有任何意見。
恰恰相反,他對衛國公一向很是敬佩。
甚至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女帝不應該將衛國公這等勞苦功高的大才打入天牢。
奈何他人微言輕,女帝根本不聽他的。
曹少邴、千機道長見狀無奈,隻能跟著上前行禮:“錦衣衛指揮使曹少邴供奉堂大供奉千機),見過衛國公。”
至於剩下的三彪五虎,似乎連行禮問候的資格都沒有。
人的名,樹的影!
這就是曾經大周第一人的餘威。
哪怕手無縛雞之力,哪怕如今無權無勢,卻依舊讓人不敢造次。
江昊聞言放下手中沒看完的書,有些無奈抬起頭來,開口招呼道:“江某如今隻是一介囚犯,各位都是身居高位的大人,不必如此客氣,此番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武安邦開口:“我等這次前來,確實有一些事情想要打擾一下衛國公。”
“行,有什麼事情你問便是,隻要江某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江昊一臉配合說道。
武安邦見狀深吸一口氣。
然後他的眼神很快變得銳利起來,似乎重新找回了平日裡審問犯人的狀態。
在他眼裡,江昊不再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衛國公,而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犯人而已。
“敢問衛國公,五個月之前,你可曾見過黑巫教大主教?”
問話的同時,武安邦雙眼緊緊盯著江昊,似乎不願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不隻是他,曹少邴等人也同樣如此,都死死盯著江昊的神情變化。
就好像十幾盞大燈泡一起亮著一樣。
哪怕在這光線昏暗的天牢內,也隱隱讓人有些睜不開雙眼。
如果換個人,麵對此情此景,恐怕下意識就慌了。
但江昊終究不是一般人。
隻見他神色如常,這時候反而一臉疑惑反問道:
“黑巫教大主教?他何時來了天牢?”
“我在這天牢之中,陛下早有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哦,不對,那時候刑部尚書蔣大人倒是曾經過來一趟,說是巡視天牢,不過我們也隻是正常敘敘舊而已,這件事情陶大人應該知道……”
“至於黑巫教大主教,抱歉,我從未見過此人。”
武安邦扭頭看了陶公旺一眼,然後又麵無表情繼續問道:“那黑巫教教宗赫連風,五毒教護法韋一龍,白蓮教香主傅寬,禁軍中郎將蔣文霍……想必這些人衛國公應該也都沒有見過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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