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藥無聲的笑笑,虞嫃的回答再正常不過。她是高門貴女,對於底層散修而言,就是翱翔九天的鳳凰。
她,怎麼可能站在底層散修的立場考慮?
自己是草根。她不是。
就比如說,革命者和被革命者,立場怎麼相同?
虞嫃何等冰雪聰明?她有點擔憂的拉住薑藥的手,“薑藥,你算我最親近的幾人之一,我自是不願你與反賊同流合汙,誤了性命前程。”
“我還是希望你和我一起回虞閥。我可以給你一塊封地,你在封地當領主,君府絕對不會乾涉。”
小小女郎一臉期盼之色,明明是三歲孩子軟萌的臉蛋,卻帶上了一絲少女的清愁。
薑藥雖然知道她的靈魂是個少女,可是看到這三歲孩子的臉,還是覺得很好笑,全無一絲心肝。
“你不過是閥主之女,上有父母兄長,他們才是當家人。我跟你去虞閥,那就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薑藥微微搖頭。
虞嫃站起來,小小的身子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勢,“虞閥,我反對的,無人會讚成。我讚成的,無人會反對。”
薑藥訝然失笑,這女子吹牛的習慣,估計這輩子都改不了。
虞嫃小臉一板,“你笑什麼?”
薑藥在胸前撚動手指,“我不信。”
“你不信?”虞嫃眼睛一眯,竟然有一絲既可愛又威嚴的氣勢。
薑藥搖頭,“你爹是閥主,修為一定很高絕。他再寵愛你,也不會容忍你過於任性。這是每一個父親的責任心。你不懂。”
虞嫃道:“你說的有道理,但周全你,我自問完全可以做到。有我罩著你,沒人敢把你如何。”
薑藥沉默良久,“此事,我上次已經表明了態度,我是不會和你回虞閥的。”
虞嫃苦笑,“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我不會再提第三次了。再給我拿一塊蜜餞吧,不要太甜。”
“好。”
……
茫茫大藥丘上,蛇杖少年背著小女孩,乘坐一匹萬裡馬,還帶著一匹萬裡馬,如履平地的在雪峰雪穀間尋找靈物。
這一幕,很快就引起了幾夥采藥散修的注意。
兩匹好馬,一個修為不高的少年。
嗬嗬。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
最近一夥武士相互使了眼色,就五人一起圍過來。
稍遠一些的幾夥,見狀也知道被人捷足先登,失望之餘隻能在不遠處看熱鬨。
“道友,借馬一用如何?”一個武士圓滿笑嘻嘻的說道。
薑藥勒馬,目光似笑非笑,“我是武閥家臣,你們看不到我的服飾麼?”
“看見了。”另一個人武士圓滿淡淡說道,“可是,你不是一個人麼?彆說是個家臣,就算你是閥主之子,今日這兩匹好馬,我們也借定了。”
薑藥點點頭,“是不是還要借我的命?留下儲物袋如何?”
一個武士笑了:“你猜。”
又有一個女修笑道:“長的硬是要得,你快求我,說不定姐姐看在你是個俏郎君的份上,饒你一命,咯咯!”
“咦,這個小丫頭可真是個美人坯子,皮相也太好了。拿到真姬樓,一定能賣個好價錢。”第五人卻是盯著虞嫃,舔著嘴唇。
幾人都露出戲謔的表情,好似五隻貓圍住了兩隻小老鼠,肆意逗弄。
橫豎一個武士後期,值當什麼?哪裡能逃出他們的手掌心?
為首的武士圓滿喝道:“好了,彆囉嗦了!殺了他!小丫頭留活口!”
薑藥早有準備,他手一揮,三級傀儡就飛了出來。
什麼?!
三級傀儡!
五人刹那間就魂飛魄散。他們的反應也快到極點,想都不想就分散而逃。
此時此刻,分散而逃才是最明智的。他們的逃跑的速度,也迅捷如電。
然而,終究是遲了。
隻聽噗嗤一聲,三級傀儡人一道風刃斬出,兩個武士就血肉模糊的從空中墜落下來。
比殺雞還要輕鬆。
幾乎同時,傀儡人舉拳淩空一擊,第三個武士的身子就爆出一團血霧。
也就是眨眨眼的功夫,三個武士就被傀儡人乾掉。
下一瞬,隻見那個女修慘叫一聲,身子撲倒在地。她的身上似乎有個東西一閃而過,緊接著,薑藥的蛇杖上就盤了一條雞冠怪蛇。
原來,就在這光電火石之間,阿九就飛出去咬了她一口。這女修正在逃跑,哪裡能抵禦以速度和毒性見長的阿九?
她被阿九咬了一口,身子立刻融化起來。
與此同時,薑藥也攔住了一個武修圓滿,抬手一拳轟了出去。
“轟天錘!”